读书的人是该有礼的。
“那你为何在这当起了屠夫。”季向晚接着问。
听到这句话,刘远深原本黯淡的神色越发阴沉,话在嘴边盘旋了许久都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季向晚见他为难不再问他,她现下要紧的是找小孩。
“不想说就不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季向晚继续上台阶。
“是病死的,我没钱治。。。。。。”他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可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为什么会难以启齿,季向晚不明白,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向上面走去。
刘远深收拾好东西,也就关了门不再继续摆,总要过些风头他才敢继续,关门之时他眼神的怪异看向季向晚哄小孩的身影。
她并未察觉到有别样的目光在注视她,只是从布袋里拿出小小的冰糖葫芦,在小孩的面前晃来晃去。
“姐姐,我要!”小孩搓着手,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她的冰糖葫芦上。
季向晚逗了一会,见小孩天真无邪还是不忍心一直钓着。
“你知道镇子外面又什么好玩的吗?”季向晚望着他认真的吃糖葫芦。
小孩挠了挠头,想了想回答:“爹娘不让我们走镇子外面的路,都是走的水路。”
“这是为什么呀?”她接着笑问。
“阿爹说镇子外面有不吉利的东西。”他继续吃着冰糖葫芦,认真的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
“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这句话刚出口,小孩手中的糖葫芦就被打到在地上,抬头望去才发现是一个大娘来了。
她牵起小孩的手,嘴里骂骂咧咧的训斥着他:“怎么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小孩手被拍红,眼泪汪汪的掉着,走时还不忘和季向晚挥挥手。
“查什么案子要到我们天水镇来,不吉利的东西招些人来。”她走远了嘴里都还在骂着这些话,台阶两边房子里的人应该都能听见。
现在能做的都做了,只好回到客栈去。
木桌前只有若玉和天狐在吃东西,没见到她想见的师父。
“小姐在打坐运气,你就坐下来歇会吧。”若玉扔了颗花生米到天狐的嘴里。
季向晚听言只好坐到她的身边,天狐迷迷糊糊的打量她。
“你是师父的人?”季向晚问。
“话别说得这么暧昧,我和你师父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觉得算是半个姐妹。”若玉手肘蹭了蹭季向晚。
能从她的眼睛读出来一句话:想讨好你师父,可以先讨好我。
“那可以和我讲讲师父小时候的事吗?”季向晚眸光闪闪。
若玉一听,当即跳到板凳上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以前九歌的蠢事。
九歌以前做的事情若玉能讲出来的多得多,甚至是还有九歌自己都记不太清的事,她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