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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ldo;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想当初，在五音坊的时候，你身中蛇毒，那毒是没办法解的，他用内功替你解毒，把你体内的余毒都转到自己身上，差点死在那里……&rdo;

&ldo;你说什么！？&rdo;展昭冲过来抓住栏杆，&ldo;你说那毒解不了？那……可是，他，我……&rdo;

苏千秋看着他，&ldo;你不是个笨人，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玉堂他从来没有中过蛇毒，他身上的毒都是为了救你。他怕你知道，一个人和阿园跑回来，我请了很多名医，想了许多办法才帮他压制住毒性发作。可他一听说杭州发生了命案，就急忙赶过去，说是你一定会去。展昭，你不必做这幅表情，就算你痛苦后悔，也抵不了他受得那些罪。&rdo;

展昭的心揪成一团，他低下头，死死抓住窗上的栏杆，脑中一遍一遍闪着当时从小岛回到五音坊之后的事情，那时的白玉堂拒绝和他一起回开封府，拒绝公孙先生看病，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竟一点都不知道，他竟就让白玉堂伤成那样离开了。

可苏千秋的声音还是传过来，&ldo;我听说后来在闻香殿，你宁愿不救展昭，也要抓染衣？呵‐‐不愧是温文儒雅的南侠！若不是玉堂拦着，我早就想问一问你，请问南侠，你对得起玉堂吗？你对得起玉堂为你做了你那么多吗？&rdo;

夜晚刺骨的寒风吹得人脑袋疼，展昭抓着栏杆的手指发白，他声音低沉，&ldo;苏庄主，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展昭，&rdo;苏千秋头往前伸着，让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刺进展昭心里，&ldo;若你还有一点点心的话，就不要和玉堂作对。若你觉得愧疚，对不起他，你就该帮他。&rdo;

栏杆里的人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ldo;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当然会帮他，我怎么会和他作对呢。&rdo;

苏千秋直起身，似乎放心不少，&ldo;那就好。那样也免得玉堂费心思。&rdo;

冬夜连屋外的灯火看着都充满冷意，展昭的手已经僵了，可他还是保持这个姿势站着，仿佛这样心里才能不那么难受。他脑中是面色苍白的白玉堂，调侃他的白玉堂，正经的白玉堂，开心大笑的白玉堂，每一个都对着他喊着&ldo;猫儿&rdo;

&ldo;开封府有什么好探的？既无美人，又没热闹，请我我也不想来&rdo;

&ldo;你不用自作多情来谢我。&rdo;

&ldo;你若对我说个谢字，白玉堂绝不与你善罢甘休。&rdo;

&ldo;有你的地方怎么能没有我白玉堂呢。&rdo;

&ldo;看在我中毒的份上，你可得对我好一点。&rdo;

&ldo;你这幅样子，不就是给我欺负的么？&rdo;

白玉堂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安静的深夜里，展昭的声音响起，&ldo;白玉堂，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rdo;

第57章碧水青天映明月（十八）

白玉堂小心地将画卷收起来，才转身问道：&ldo;怎么了？&rdo;

笑笑道：&ldo;是关于之后在何处暂居的问题，来请门主示下。&rdo;

&ldo;江宁府吧。&rdo;白玉堂想了想，&ldo;金陵曾是南唐的旧都，就它了。&rdo;

&ldo;是。&rdo;

笑笑转身欲走，忽然听白玉堂问道：&ldo;你是什么时候成为苏千秋的手下？&rdo;

笑笑平静地答道：&ldo;很久以前。我和方稹被林在鹤所害，是苏庄主救了我。&rdo;

&ldo;方稹他好了吗？&rdo;

提到方稹，笑笑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上似乎有了表情，她顿了顿，&ldo;他很好，只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若门主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退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