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年月想赚钱真是挺难,稍微去远点的地方都需要介绍信,一辈子没去过县城的大有人在。
高小九想抓住一切机会弄点钱过几年好做风险投资,大佬们的原始股可是机不可求,从旧报纸上了解到这和曾经书里记录的年代有些许的不同,但基本的历史走向应该没有大变。
也不能完全依靠曾经的历史来安排将来的规划,一切都要提前安排。
曾经听老爸提起过金老头是没有活到WG结束就去世了,但老头现在看上去精神抖擞,每天早上打拳比之前都要流畅,高小九也趁机给他把过脉,除了年纪大血压有点高没别的毛病。
她希望张大夫和金老可以健健康康离开这里,去将他们遗失的这十年时光补回来。
也不知道金政回去有没有碰到张大夫怀表上的女生,她好几次看到张大夫对着她送的那盆兰花发呆。
高小九搬个小板凳坐在他边上摆着同样的姿势望着桌上的兰花盆栽。“你们这是干嘛?这上面也没开花呀。”金老看着一大一小这呆愣愣的造型不解地道。
“曾经一定是有一位与兰有缘的女子住进过我师傅的心里。他看兰草其实是思念故人。对吧?”高小九扭了扭有点抽筋的脖子对着金老一副少年老成地胡说八道。
“起开,小丫头知道什么?让你妈听到你这么胡说八道看不到你。”张大夫原本伤怀的心情被她这么揣测气氛瞬间就破碎。
“我妈才不舍得打我,我回家了,你继续赏花吧。”高小九本想说要是实在着急就写封信出去,但转念一想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需要耐心等待。也不知别人那里是个什么情况还是不要徒增未知的困扰。
大人的事交给大人自己处理,尤其是感情。没有谁可以代替别人去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猝不及防,苦难的生活偶尔也会被加点糖。
京城某军医院,一位医生正在给受伤的军人缝补伤口,皮肉分离鲜血直流,金政以为自己等不到救援就要交待在那里时想起高小九给他的药丸,挣扎着吃下去等到被人发现才倒下。
“大夫,他怎么样?”医生走出手术室马上有一堆人围上去询问。
“失血过多,还要观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会留人24小时看护,有情况随时报告。”医生说完就走了。
等着的人只能扒着门口的玻璃往里探望,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被包成木乃伊状的男人昏迷了七天才醒过来,医生们终于松了口气,各路大人物们轮流轰炸都快顶不住,也不知这受伤的年轻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天金政靠躺在病人上经受医生的例行询问,他紧盯着戴着口罩的女医生,或许是目光太过直接医生也看向他,两人对视片刻都想看清对方的脸,只是一个包得只剩下眼睛鼻子嘴巴,一个戴着口罩遮去了半张脸。
“请问你认识张雅兰吗?”金政试探性地问了句但紧盯着医生的眼睛不错过她的一丝神情。
医生取下口罩,看向病床上的人,仿佛要将他与记忆中的所有人重合一遍寻找出相符的那个。
“你是?”能住到这个医院的独立病房且受上那么多高层人物的重视他至少政治背景一定没有问题。可是张雅兰这个名字自己已经快十年不用了。
“我现在改名叫张红梅,雅兰是我以前的名字。”医生也紧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寻求一丝答案。
以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个叫张雅兰的人,现眼前这个人看病人资料上没有名字只有年龄20岁代称601房1床病人却知道。
金政眼神沉静无波但还是布上了些许的笑意“我在一位长辈的心爱之物上看到过你几年前的照片,一时有些惊喜。”
“谁?你的长辈叫什么名字?”
“陈湘”其实是“沉香”他小时候听母亲叫过,应该是张大夫的小名,只是不知道眼前的人知不知道。
“陈湘?不可能,我好像没有给过叫这个名的人照片。他现在哪?你有他的照片吗?”张雅兰心有不甘又不想错过再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