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一会,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很快菜都上完了。
“这么快。”沅景明笑说。
盛峪:“提前让他们备好了。”
白婕扫了眼桌上的菜,几乎都符合他们的口味,而且这家店她以前来过,平时很难预定到,这样看来,安排这顿饭的人的确花费不少心思。
沅景明:“小盛,能喝酒吧?今儿陪我喝一杯。”
沅夕忙说:“他开车了,不能喝酒的。”
“开车那不能喝,沅景明,我们好不容易陪夕夕吃一顿饭,喝什么酒。”
被她们这么一说,沅景明立刻妥协,“好好好,就吃饭,不喝不喝。”
盛峪却说:“没事,我陪沅叔喝点,待会叫代驾。”
沅景明一听乐开花,拍着盛峪的肩,朝白婕笑道:“不多喝,我们就小酌几杯。”
沅夕冲盛峪使眼神,像在说“你行吗?”
盛峪轻轻挑眉,朝她笑着点头。
“随你们。”白婕跟着坐下,“夕夕,过来坐。”
吃饭过程中,沅景明表现得异常健谈,跟盛峪从东聊到西,从生活聊到工作,沅夕是真不懂,明明是两个行业,硬是让两人聊到一块。
渐渐地,沅夕听着听着便发现沅景明并不是漫无目的地扯闲篇儿,而是在聊天中把想了解的都旁敲侧击地问了个遍。
白婕就在一旁听着也不参与,只是每当涉及到他们俩的相处细节时,她就会放慢动作仔细听。
这些全都被沅夕看在眼里。
一边紧张着盛峪跟她说的可能会有出入,一边还在想补救措施,所以整顿饭下来,沅夕后背的汗一直没干过。
沅夕尚且如此,作为被双面夹击的对象,盛峪自然也是清楚沅景明的意图,但与沅夕的精神紧绷比起来,他相对轻松许多。
哪怕聊到他们没有提前通过气的话题,他也能应对自如,不让沅景明和白婕起疑,更会在谈及的内容快要失控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将话题引到沅景明感兴趣的上面,并且不会对他们不利。
几个来回下来,沅景明了解得差不多,同时也在聊天过程中对盛峪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小盛啊,你年纪轻,可能不会理解我这个当父亲的心,夕夕呢,是我和她妈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从来没吃过苦,当然了,我们也不会让她吃苦,不求她大富大贵,做出什么了不起的成绩,只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平安顺遂,快快乐乐的。”
“我呢,刚刚打你这一下,也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就是你们没跟我们商量就把结婚这件事给定了,确实挺让人生气的,但是,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其实一开始你们俩要是好好跟我们说就不会闹成这样。”沅景明叹气,“还是太年轻了,冲动,你说是不是,小盛。”
“叫什么小盛,还以为在公司。”白婕轻轻拍他一下,“阿峪,他喝醉了,别见怪。”
盛峪摇头,酒精沾上嘴角出血的地方,隐隐刺痛,他皱了下眉,慢条斯理地帮沅景明倒了杯热水,笑说:“不碍事。”
从进门开始,白婕一直在观察盛峪。
虽说顾云清与白鸿远是至交,但当初盛峪被领到盛家时,不过才是几岁大的孩子,纵使她见过几面,也记不清具体模样,更不知道他的品性。
一个人要想在人前装样子很简单,可骨子里的东西始终不会变,该是怎样是怎样,就算伪装得再事无巨细,总会有露出本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