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呐!请问有郎中在家吗?求求你快开门呐!”
明月站在一个叫回春堂的医馆外,一手扶着后背上背的许墨不让其坠落下来,另一只手使着劲敲打着医馆大门。
“谁啊?三更半夜的来就医?可真会挑。。。。。。。。,啊!有妖怪啊!”
刚起床穿完衣服的郭郎中本着人命关天的原则走出来打开了医馆的房门,结果就看见一个脑袋上长的兔耳朵、满身鲜血的少女,吓得郭郎中直接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明月直接摘下腰间的水袋,将水袋里剩余的水一股脑的倒在了过郎中的脑袋上将他淋醒。
“这位郎中,求求您救救阿墨,明月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明月背着许墨一脸恳求的看着郭郎中,希望他能给许墨疗伤,明月怕许墨再不接受治疗可能就会熬不过今晚。
“快滚!妖怪带来的一定还是妖怪!我是不会给妖怪疗伤的,前面有个众生堂医馆你去找他把”。
郭郎中把门一关,躲在门后,使出了一招驱虎吞狼之计想把门外的两个“妖怪”引到平时与他不合的胡郎中家里。
明月见回春堂的郎中不给治疗,只好咬着牙带着许墨往前走,不是明月不想把自己的耳朵隐藏起来,她才是个小妖没几年,除了会初步的运用点妖力和变回原形以外,她什么也不会。
很快,明月就到了锅郎中说的众生堂门口,一阵短促的敲门声过后,众生堂的门口很快就被打开了。
“窝嘈,有妖怪!你。。。。你不要过来啊!”
“郎中,求求你救救阿墨,他是人类,他快要不行了”。
学过几个月道法的胡郎中抬起目光,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妖怪的背后,确实没看见那个受伤的男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什么奇怪的耳朵和尾巴、也没有妖力波动。
“你这。。。。。。这确实是个人,可。。。。。可我是个兽医啊,唉,你还是快走吧,一会天亮了道盟的道爷来了可就不好了”。
听见胡郎中的说辞,明月只好含着泪又背起许墨往远处走去,接下来的两刻钟明月又找到了几家医馆,但他们不是不开门就看见明月是个妖怪往她身上扔烂菜叶、臭鸡蛋。
“呜呜呜,阿墨,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找遍了阳城所有的医馆可没有一个郎中愿意给你看病、给你疗伤”。
“许爷爷,明月没完成你的托付,明月愧对于您,呜呜呜”。
背着许墨跑了一晚上的明月,在找了全城的医馆都被拒绝了后,整个人都有些崩溃,在街道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姜哥,客栈外好像有人在哭啊,好像是没有郎中愿意帮她看病”。
“我去看看吧,父亲教导我时曾说过要救死扶伤不能见死不救”。
“嗯,我陪你”。
两人走出客栈,循着明月的哭声走了过去,随后就看见是一个小兔妖在街道上痛哭,男人径直走了过去,他信奉的是终生平等,他认为妖与人都是一样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
“姜哥,快看!那个小兔妖背的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小墨!”
“嗯?还真是这小子,这个家伙跟许老头走了那么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明月哭着哭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向她这个方向走来,抬头一看发现一男一女正在盯着她背上的阿墨,听他们的谈话好像还认识许墨。
“你。。。。。你们认识阿墨?”
明月试探性的问道。
“岂止是认识,我还是他的大姐头呢”。
背着长剑的女孩颇为“豪爽”的说道。
“不要害怕,小兔妖,我们都认识小墨,先把他抬到客栈里吧,我来给他疗伤”。
眼前温和儒雅的男人说的话很平静、恬淡能让人情不自禁的相信他说的话,擦干泪水后,明月在两人的帮助下带着许墨走进了客栈。
“放心吧,小明月,姜哥一定会治好小墨的,他的医术可是继承他父亲的,那可是相当的出神入化”。
“谢谢你,莹莹姐,如果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的,不过话说回来,许老头的死真的很让人痛惜,你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一直陪着阿墨的”。
那个儒雅男子将许墨带入房间内后,明月就被剩下的那个背着长剑的女孩拉了出来去了另一个房间,两个女孩也都进行了自我介绍。
原来,温和儒雅的男人叫姜晨虚,背着长剑的女人叫江梧莹励志做一名女侠,在许墨还没被许老头收留时三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小时候是个孤儿的许墨经常去两人家蹭饭,可以说是三人的关系十分莫逆。
姜晨虚受其父亲的影响励志要做一名悬壶济世的神医,江梧莹则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在方圆三十里的孩子堆内那是妥妥的大姐大。
再后来吃百家饭长大的许墨就跟着一个外来的老头跑了,说是什么要去发家致富做一名大富豪回来造福家乡,一走就是十多年杳无音信,刚开始姜晨虚和江梧莹还四处打探许墨的消息,后来实在打探不到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