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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年现在说的话,和那微微埋怨的语气,她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
就像,妻子埋怨久不归家的丈夫?
谢亦云摇摇头,赶紧把这怪异的想法抛开。
自己可真是……想得太离谱了。
谢亦云解释:“这些天太忙,不是故意不来的,以后一定再忙都抽出时间来看你……”
说着说着,她闭上嘴。
怎么越说越古怪了呢,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我得了一把剑,送给你。”
她把手里一直握着的剑递过去。
裴言接过来:“谢谢大哥。”
“抽出来看看。”
裴言依言抽出剑来,惊喜道:“好剑!谢谢大哥。”
他左右翻看剑身,摸着剑鞘上的纹饰,心里喜不自胜。
这是大哥送给他的啊。
谢亦云垂下眼帘。
该怎么问呢?
她想起了那个经典问题。
我和你爹同时掉到水里,你救哪一个?
“言弟。”
少年抬起头来,望着她,眼里都是依赖和信任。
谢亦云觉得自己很奇怪,在这样的目光里,她的心一边软成一团,一边又能冷静地思考、衡量,要是自己说出要造反的话,少年会不会去告她,或是干脆一剑了结了她这个祸患。
少年的剑还拿在手里,剑光映入她的眼帘,锋锐寒凉。
“言弟,若是有一天,我被朝廷通缉,你会拿着这把剑来追杀我吗?”
裴言张大眼:“朝廷要追杀大哥?”
“我是说假如,假如我被朝廷追杀,你会帮着他们吗?”
“不会。谁要杀大哥,我先杀了他。”
谢亦云以玩笑的语气道:“胡说,要是皇上要杀我呢?”
“我砍断他的腿,他就不敢了。”
语音清淡平静,仿佛要砍断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腿,只是一只野鸡或是一只兔子的腿。
谢亦云一愣,看向少年,却见他面色淡然,就像他只是说了一句理所当然的话,根本没意识到,或者是根本不关心这话说出来多么让人惊骇。
她深深看入少年的眼里,愕然现,这少年竟然真是这么想的。
裴言一向不懂掩藏情绪,在平长县的时候,轻易就让她从他的神色和举动猜到他是六皇子,而现在,她也能够轻易地看出来,他说要砍断他爹的腿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