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付,接下来肯定要说最近周转不宁,向她借钱了。
对方说:“我送的花还喜欢吧?”
保加利亚玫瑰是他送的,她诧异:“你是谁呀?”
“我是司朝宗。”
她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为什么要送那些花给我。”
他腼腆:“只是想让你高兴,我也不知道要送什么比较好,花店说那种花比较好看。”
原来是花店的主意,要不然她会以为他爱上她的,因为玫瑰这样的花可不是随便送的,就算是七八岁的小孩儿也知道它代表的意义。
想到他有可能是未来的雇主,衣食父母,她一定要温柔的对待他,她说:“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
“你还记得那天的事?”
“当然记得。”
他很高兴:“时间不早了,点休息。”
挂断电话的司朝宗高兴得仰面躺上床上,原来她什么都还记得,侧头,那凤冠在灯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想象着它戴在她的头上,妩媚动人,照亮了他整个情感世界。
董旭敲门进来,见他心情大好,问:“怎么,又在想那位艾小姐了。”
他被董旭打趣惯了,也不生气,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大伯醒了。”
司朝宗立即从床上弹起来,拿上外套,快步奔出门外,奔向父亲所在的监护室。
司哲臣没有完全清醒,有微微的意识,他的头轻轻的挪动着,像是在摆脱困住他的梦魇。
罗昭伦也闻讯赶来了,一进门就关切的叫着:“舅舅!”
司太太笑着说:“你来了。“
罗昭伦半跪在司哲臣的床上,握着他的手:“舅舅,我是阿伦,你听得到吗?”
他急切的心情让司朝宗动容,自己的做儿子的,都没有做侄子的体贴周到。
医生说过,司哲臣的恢复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现在有意识证明在往的好方向发展,司太□□慰着:“他听得到的,你们也别着急,他风里雨里什么都经历过了,这点病难不到他的。”
从监护室出来,罗昭伦说:“我准向淑娴求婚,想借着婚事冲冲喜,让舅舅的病早点好。”
“那得恭喜你。”
罗昭伦注视着他的表情:“你不会难过吗?”
他木讷:“我为什么要难过?”
罗昭伦疑惑,他是故意在装傻呢,还是真的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谁跟淑娴结婚,谁就会得到乐家的支持,如果哪天司哲臣不在了,这也关系到谁在司宇占有绝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