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的官|员人人自危,都急着和陈昂撇清关系,害怕被拉下水。至于那些撇不清关系,自然有人请他们喝茶,要好好谈谈。
这事已经钉在铁板上了,一点也糊弄不过去,很多人叫苦不迭。
另一边,几乎每天有几批人来找沈兰问话,毕竟她是和陈昂关系最近的人,别人很难相信她是清白的。
沈兰也是一个头两个大。颓于应付这些人,最关键的是,她并不是完全的置之事外,什么都没有做,她现在整个人提心吊胆的。
有了上面施加的压力,一群人四处的寻找突破口,像陀螺一样转了起来,办事效率那是杠杠的。
接连着有人找上了医院,有记者也有司法人员,医院里躺着沈氏公司的董事长沈建军,还有沈家的另一个女儿沈清,都和陈昂关系匪浅。
不过,第一批人走了之后,就没有人再来了。苏瑾瑜知道是白穆。
说到底,沈清从不参与公司的事情,而沈建军还在床上没醒,这一群人简直是苍蝇乱撞。
仓库里的人,除了一些制作毒|品雇的本地人被捕,其余的人都像提前知道消息一般,凭空的消失掉了。
白穆倒是不意外,这一帮人狡猾多疑,在城市里养尊处优的警|察根本抓不到他们。而且对方有重型武器,硬碰硬讨不到一点儿好处。
他也不信任这z市的警力,若不是有人泄露了出去,那些人不可能撤退的那么快,他是故意放出消息,另有计划。
沈氏的公司旗下的仓库出了问题,虽然归根结底是陈昂的问题,陈昂在逃,苏瑾瑜例行公事的被叫去问了几次话,倒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在这个时候,沈建军好转,出院了。
风雨欲来之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沈建军沉浮这么些年,从苏瑾瑜手中接手了过来,顺着脉络,处理起来雷厉风行。、
但凡是公司,永远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很多事情没有绝对的对错,黑白之间是不同纯度的灰色。
多一分,就是黑色的,少一分便是白色的,而裁定的标准也无从考究。。
瑾瑜这些天把公司的账目清理了一遍,有备无患,模凌两可的事情全部都的推到了陈昂身上,算是物尽其用。
明眼里都看得出来,沈家的公司虽然这次经历了大风浪,要动根基的话是不可能。毕竟这些年沈家做的是正当的的生意,又是当地的纳税大户。
沈建军几十年来性格豪爽,为人仗义,门路不少。而刚出矛头的苏瑾瑜也是处事小心圆滑,接触下来会让人忽视了他的年龄,只怕以后不难成大器,没人会在这个时候犯傻去踩沈家一脚。
而且,所有人也隐约知道,沈家的外孙有一个颇有能耐的朋友,背景具体是什么倒是不清楚,总之不是一般的人,这样就更不能轻易的去招惹。
郊区的两座山丘上,两个男人从凌晨一点就端着着枪趴在这里,身上穿着的迷彩服让他们和草丛中合为一体,隐秘在其中恍若无物,渐重的露水把他的衣服濡湿仿佛也无所察觉,全神灌注的注视着前方。
&ldo;老大,他们真的会经过这条路吗?&rdo;已经三个小时,小路依然荒无人烟,一片寂静,王素不太肯定的问。
&ldo;认真注意前方。&rdo;白穆的声音低低的从对讲机传来出来,他只好又继续认真的盯着前方。
五点,天边开始透出一点光,到了六点,天色已经明朗,一脸车自西向东往这边行驶了过来。
白穆把枪口抬高了些,&ldo;车里面一共五个人,司机交给我,剩下的人,靠近你那边的你解决。&rdo;
&ldo;ok,收到。&rdo;
一声沉闷的枪响,司机被一枪爆头,几乎是同一秒,副驾驶坐的人也被打中眉心。
接着,车的轮胎被打中,拐了几下,被逼停在路边。
有个人毒贩刚冒出头就被两发子弹打中了胸口。
两个人分别在南北两个山丘的制高点,形成了一个360度无死角的阻击点,占有绝对的优势。
这里不比缅甸丛林,视野开阔,也没有可以躲避的障碍物。车也只是普通的车,完全挡不住破甲弹,这种特制的子弹,能够打穿车身。
车子里的猎物,无处可逃,变成了活靶子,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白穆站了起来,收好了枪,对着对讲机那边的人说,&ldo;死了四个,一个活口,后续的事情交给你处理。&rdo;
&ldo;老大果然是老大!料事如神!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走这条路的?&rdo;王素半夜被白穆叫到了这里,却什么也没交代什么,一方面觉得队长很神,一方面又是一头雾水。
&ldo;通缉令已经下来了,高速公路的每个路口都在稽查,火车战和飞机场也一样,想要混过去不可能,我就是要把他们逼上这条路。&rdo;
既然这一帮人和z市的本地人有联系,为了保险起见,一定会选择避重就轻,不会去闯高速的关卡。会问清安全的小路离开。
白穆和他们交手多次,太了解对方,三条离开z市的路,这一条最偏僻,现在已经很少会有车走条路,基本上荒废了,不是老司机的话,本地人都可能不知道这条路。
这一群人做事谨慎,一定会选这条看起来最安全的路。
但是却没有想到,有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们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