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师兄。”云柏突然造访。
木月白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玉师叔又出什么事了。”
“师尊没事,但是大醉了一场。”云柏看见榻上的人,忍不住敲打他道:“师尊如今心里正难受着,你既然不是景师弟,就装一段时间的景师弟,务必把师尊哄高兴了,师尊或许还能送你痛痛快快的走,否则师尊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用。”木月白摇头,“今日玉师叔刚把人劈了一顿,心跳都骤停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云柏问:“这个人附身景师弟,到底有什么目的,问出来了吗?”
“他说他也是景师弟,来找玉师叔重修旧好的,但玉师叔……”木月白停顿了一瞬,“好像不太喜欢他。”
这话说的还是委婉了,木月白从心里咂舌,居然能惹得玉师叔动用奔雷阵法,这哪里是道侣,仇人还差不多!
云柏犯难了,“那还要不要把他还给师尊了?”
木月白道:“玉师叔只说让我治,但是玉师叔好像不太想要他了。”
云柏道:“治吧,保住景师弟的身体,好歹留给师尊一个念想。”
景松在月岐山上住了半年之久,终于是能下地走路了。
木月白看着身体没留半分疤痕的景松,不由得感慨道:“你真的谢谢我,要不你现在就该去酒坛子里待着了。”
景松低沉着脸一言不发,这半年的时间内,玉沉璧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我回去了。”景松往外走。
“等等,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木月白塞给他一瓶金创药,“你既然是来找玉师叔复合的,一定好好顺着玉师叔,别惹玉师叔生气,你毕竟占着景师弟的身体,玉师叔看你不顺眼也正常,只要你哄得玉师叔高兴,玉师叔说不定就不想杀你了,说不定还会给你重做一个身体。”
景松冷笑一声:“如今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师尊他就算再不待见我,也只能跟我过下去了。”
“景松,你别这么犟。”木月白无奈,“玉师叔对你的态度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若是再气玉师叔,玉师叔真的会杀了你。”
“我知道了。”景松满口答应着,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景松重回了篱笆小院。
木月白实在不放心,也悄悄跟了过去。
屋中,玉沉璧正在和殷柳喝茶。
看见景松好手好脚的进来了,玉沉璧当即笑出了声,“木月白居然给你治好了。”
这笑意中,却满是阴阳怪气的讽刺。
看玉沉璧又有要发火的征兆,木月白心里暗道不好,整颗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殷柳知趣立刻起身往外走,“师尊,晚辈还有卷宗没看完,先回去了。”
景松还算是温顺,“问师尊安。”
“谁给你的脸叫本座师尊!滚出去!”
一个茶盏被玉沉璧投掷了出去,砸在了景松的头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身,摔在地上应声而裂。
景松的额角当即肿了起来,碎瓷溅落在殷柳的脚边,还没出门的殷柳脚步一顿,又折返回去劝玉沉璧,“师尊消消气……”
门外的木月白默默捂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