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巫姬望说道:“免了免了,你们又不认识我,拜什么拜?”
太师巫丰吩咐道:“你两个快来给太巫身上的衣服量一量尺寸,一会儿太巫沐浴过后,要有一件新衣给太巫换上,也不难为你们,就捡给我做的巫服,要上好素绢料的,只快速修改便可,你二人带领几个徒弟,一个时辰的功夫足够了。赶不出来,小心你们的屁股吃板子。”
两个裁缝慌忙躬身施礼,连连答应着说:“一定赶出来,一定赶出来。”说着就给太巫姬望来两了身体各处的尺寸,做好了记录后便退下去了。
这里太巫姬望埋怨太师巫丰道:“兄弟你不必如此,愚兄平日里粗布葛衣吃菜食粥,已经习惯了,用不得什么丝绸素绢之类的东西。”
太师巫丰咧嘴一笑,并未说话,就站起身来,拉了太巫姬望就向更深的后院走去。
这里像是一座大花园,有奇石怪树点缀在池塘花丛之间,月下荷叶圆圆,荷花数朵尚自含苞待放。两名女仆在前面挑着纱灯引路,曲径通幽处,阵阵花香袭人,熏风如醉。
太巫姬望不知要到哪里去,就问道:“兄弟,师傅的灵位在这里吗?”
太师巫丰回答道:“不在,灵位在东厢房,这里是西厢房的花厅,我们先沐浴更衣。”说着便绕过了一处游廊,只听得一处围墙里有一群年轻女子的说笑声传来。太巫姬望就知道了,这是巫丰的后宅。待要止步,却又哪里经得住巫丰的拉扯。
两个人随着挑灯的女仆走进一处院落时,太巫姬望就见一群年轻的女子个个身穿薄薄的丝绸,身形裸露,正在月下嬉闹。一见太师巫丰来到,便迅速地排成一排,也不再说笑,等到太师巫丰和太巫姬望走到近前,便有一个口齿伶俐的女子说道:“恭迎太师。”说着,一排女子便齐刷刷地都屈膝行礼。
太师巫丰说道:“你们见过太巫。”
一群女子便向着太巫姬望又屈膝行礼,七嘴八舌地各说各的欢迎之词。
太巫姬望虽然见多识广,但是这样的富贵豪奢,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里的各种器物用具都是那么的精美讲究,房舍都是那样的费尽雕琢,单是这一群被供养着的女子,每年就不知要花费多少钱财了。自己的这个师弟,可真是骄奢淫逸啊!
太师巫丰说道:“洗澡水可备好了吗?”
有女子回答道:“早就备好了。”
太师巫丰说道:“今天要多备一桶,我要与太巫一同沐浴。”
一群女子马上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有人就问道:“再加一个桶,要放在一间屋子里面吗?”
太师巫丰问太巫姬望道:“大哥是要单独沐浴,还是要和小弟同室沐浴?”
太巫姬望说道:“能分开的话,就分开吧。省得我一身的骨头再硌了你的眼睛。”说罢就哈哈地轻声笑了起来。
待众女子正在多备一桶洗澡水的时候,太师巫丰就又拉了太巫姬望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一进到那满目华丽的卧室,太巫姬望就觉得眼前的很多器物都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的亮光,也说不清那珠光宝气的一件件家具摆设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做的。
太师巫丰拉着太巫姬望走到自己的床边,指着自己那缀满了一块一块暗红色奇异图案的床帐子,得意地问太巫姬望道:“大哥你可知这是什么床帐子吗?”
太巫姬望说道:“我老眼昏花的,夜里面如何看得清。”说着便伸手摸了一下,感觉像是丝绸,便说道:“这不是染了色的丝绸吗?”
太师巫丰笑道:“这是我的百喜帐,你知道这些红色都是如何染上去的吗?”
太巫姬望笑道:“哥又不是开染坊的出身,哪里会知道这些。”
太师巫丰就更加得意的笑道:“这就是兄弟我做新郎的时候,所积攒下来的处女血,你看这都是一块一块的丝绢手帕连缀在一起做成的呀,有的血多有的血少有的血色暗些,有的血色要鲜亮些······”
太巫姬望听到了这话,感觉自己犹如遭受了五雷轰顶,只是有些头晕目眩,也听不清那巫丰又都说了些什么,就只是自己转身慢慢地走出了那间卧室。太师巫丰也跟了出来。
这时有女子前来报告说两桶洗澡水都已经备好了,请太师和太巫前去沐浴。太巫姬望本想说不洗了,但是考虑到还要去祭拜师傅的灵位,于是也就跟着巫丰去了。
说是两间屋子,其实也只是一间屋子用格栅分了开来,每间里都放了一只巨大的圆木桶,里面是大半桶清水,足以泡下几个人了,用手一试探水温,温润可人,只是有一样令太巫姬望尴尬非常,五六名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也随着他进到了屋内,准备帮着他退去衣服。
太巫姬望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你们在这里的话,我就走了。”
那几个年轻的女子见状就都笑着出去了。隔壁的巫丰听到了,就说:“大哥你自便吧,水温如何啊?有事你就吩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