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窗子,故意道,“听寒还在晕着,没事儿。”
说着对对面并没有远去的大侍女打了个手势。
大侍女点点头,往展律婳所在的房间去了。
“公主,妥当了。”侍女禀报道。
“不错,”展律婳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这好戏要开始了,与本宫也没什么关系了,明日叫人开始准备嫁衣,要最好的绣娘,最贵重华美的首饰点缀,就按照本宫和镇南王的身量。”
见展律婳心情不错,侍女赶紧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好话,得了些赏赐。
邢墨珩进了院子,天色还深重。
不过过去了两个时辰不到,穆云杳却总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对神药的担忧,对邢墨珩的担忧,时时刻刻折磨着她。
听到开启房门的声音,穆云杳反而是松口气。
至少,邢墨珩安全回来了。
邢墨珩开门进了屋子,带来了一声的血气。
“你怎么了?”穆云杳瞬间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想到自己的打算,又淡淡的坐了回去。
邢墨珩见状,也没有在意。
他自顾自的处理着腿上的伤口,道,“对不起,没能将神药带回来。”
听着邢墨珩的话,穆云杳如遭雷击。
神药没了,明早,也就是两个时辰之后,国王就会用了神药,邢惊蛰的病也就没救了。
可是,看着自己处理伤口的邢墨珩,穆云杳纵然是一腔的悲痛,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这本就是一个陷阱,如果不是邢墨珩将他拦下来,代替她去了。
甚至,不,一定,她一定就会命丧在那里。
穆云杳摇摇头,不再说话,也不再动弹。
像是失了魂魄的木偶,只是呆愣愣的坐着,却比任何的大吼大叫,都叫人觉得悲伤。
哀莫大于心死,穆云杳这是,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邢墨珩不忍心,却终究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见穆云杳如此,他心底里生出一股子冲动来,就要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仅存的几分理智,将他阻止了下来。
这些事情,叫穆云杳知道,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终究是不忍心再看,邢墨珩咬着牙起身,“我出去一趟。”
说着,便转身消失在了院子里。
穆云杳,看着,一汪清泪终于决堤,却强忍着不叫自己发出声音,也不将那个离开的人叫住。
邢墨珩出了院子,便直奔闹市中的一个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