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官服的呼延逸尘正大步流星的朝此处走来。
他来干嘛?生病了?
呼延逸尘跨过门槛,走入书房。
杜小七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悠悠的道:&ldo;你怎么来了?&rdo;
走至杜小七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放缓了语调道:&ldo;我为何不能来?&rdo;
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道:&ldo;能,怎么不能,你这突然驾临,看把我那些药童们吓的。&rdo;
呼延逸尘看着杜小七,缓缓的勾起了嘴角道:&ldo;今日早些回府,奶娘已有几日未曾见你了,晚上一起用晚膳。&rdo;
&ldo;好啊,我也有好几日未曾见奶娘了,还挺想念她的。&rdo;
走到杜小七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笑道:&ldo;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晚上不要忘了要早些回去。&rdo;
杜小七摸了摸头,一把岁数了,还被人拍脑袋,真心不适应。
呼延逸尘离开太医院后,带着御林军直奔韩忠秘密训练死士之地。
早已听暗卫禀报,韩忠将基地建在京城外的一处密林之中,林中常年瘴气弥漫,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fèng,殊不知早已在他监控之内。
若不是这次韩忠派死士刺杀杜小七,他一直都未打算干涉朝堂之事。
这些年父皇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除之而后快,他远在边境,每日不止要防暗冥国的进犯,还要防父皇派来的杀手。
他和大哥一样,都早已看透身在皇家的悲哀,父皇,他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能受他摆布的继承者,而他,一直都是威胁他江山的存在。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大哥一样,心无所求,随历史的河流飘荡,现在,他有了自己想要的……
一锅端
天色将暗,杜小七乘马车离开了皇宫,车夫已经换成了左二。
将布包里的糕点掏出一块放嘴里,又递给车外正在驾车的左二一块。
这左二也真够可怜的,每日她进宫之后,为防她在宫中出事无法在第一时间知晓,就在此等候一日。
她有时都在想,她有那么不让人省心嘛,这呼延逸尘有点小题大做了。
呼延逸尘带兵亲自前往密林,林中瘴气环绕,地上全是腐烂的落叶。
一行近百人用麻布遮挡口鼻,疾步朝基地靠近,此时天色已晚,明亮的月光也照不透这座密林。
在一片白茫茫的瘴气之中,一场大规模的屠杀正在进行着。
伴随着这场屠杀的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虽是是初雪,却片片如鹅毛般飘落。
将军府中的杜小七站在月荷苑的院子中,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夜空,雪花落在她脸上,融化后如泪滴般滑落。
任务结束后的呼延逸尘走进月荷苑,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只见她一身散花百褶裙,身上披着一件鹅黄的风衣,脸上的神情,一点不似她这个年龄该有,他有时在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她就如同一只飞蛾,把自己牢牢的保护在编织的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