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没有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也挺紧张。
“还疼吗?”
“不疼了。”
“请假了吗?”
“上午曹导来过,请了一星期的假。”
一阵沉默过。
卓小妹鼓起勇气,“我们是同学吧?”
“是。”
卓小妹想问:还是朋友吗?终是没问出口。
场面再次变冷。
田佳仪拎着一盒水饺回来,看到卓一兰,她惊得险些魂不附体。冥冥中……自有定数吗?
……
阿星脚伤恢复得很快,一天消肿,两天愈合,第四天换药时,发现伤口长出了新肉,
第五天,便弃用拐杖,能自己走去卫生间,走得较慢而已。
赶紧拆线出院,这几天,可把他憋坏了。
小修护士边拆线边嘟囔,“哪有那么快就好?你这表面上看是长了新肉,里面说不定还溃烂着呢。”
“嘿,你这是咒我呢?还是舍不得我走?”
几日相处,阿星与修护士已然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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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快走吧,烦死了,再别让我看见你。”
“我还会回来的。”阿星脱口冒出一句经典台词。
“别乱讲话!”田佳仪吓了一跳,连忙训斥。
的确不吉利,阿星吐了下大舌头。
小修护士哏哏乐,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
杨花柳絮,飘舞若雪,迷蒙了月夜。
校园僻静小路上,路灯柔柔的橙色光芒,让阿星和田佳仪的身影忽左忽右,忽短忽长,就如那人生棋局,变幻莫测。
在一株开满紫色小花的丁香树下,两人落座长椅。
丁香花很香,叶很苦。
田佳仪轻轻咬住一片绿叶,望着对面路灯,怔怔出神。
几只早生的飞虫不顾柳絮干扰,绕灯头打旋,好像那团光是它们活着的唯一信仰。
“想什么呢?”阿星轻轻将她揽住。
“我在想,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快乐的吧?”
阿星回答不出,他有研究生物的打算,还没开始着手。
“你累不累?”
“跟你在一起累也不累。”
又经过一星期恢复,阿星脚已无碍,可正常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