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妹心中嘀咕,阿星会不愿去吗?
……
傍晚时分,阿星觉着跟做梦一样,迷迷糊糊被田佳仪塞进出租车。
卓小妹拍窗,洒泪相送。
田佳仪催促司机快开……
直到进火车站,登上一趟开往蛰省的列车,田佳仪才告知他真相。
“小妹把你借给我了,你当我男票,回家见爸妈。”
“演戏呀?”
阿星听明白了,小脸一抽,他演技差劲,担心穿帮。
“什么演戏?是蒸的。”
田佳仪瞪他一眼,掐他一下。
阿星猛悟,此行,对小妹来说是假的,对田佳仪来说……却是真的。
又要面对岳父岳母,他的心紧缩,身子僵硬,脸白了。
田佳仪见他足够重视,心中幸福。
“看把你吓的,我爸妈可随和了,比小妹爸妈……”
突然不往下说了,恶狠狠警告阿星,“这三天,不许你想小妹,提都不许提起,听到没有?!”
“听到了。”阿星心里冤枉:明明是你自己先提的好不好。
俩人是买站台票混上车的,根本没坐。
但田佳仪坐车经验丰富,找到车长,花高价补了两张卧铺票,不但有座,还有睡觉的地方。
卧铺车厢熄着灯,另两位旅客早已睡觉。
阿星和田佳仪手扯手,坐在车窗边的折凳上,看窗外向后飞退的苍茫原野,看乡间村落星星点点的灯光。
“哐当,哐当当”
窗外昏天黑地,夜在列车的晃动中显得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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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偶尔闪过明亮站台的站牌,方能知晓经过了什么城市。
谁都无意上铺睡觉,就那么紧紧拥坐在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长江的时候,压铁路桥“叮哐”响亮起来的车轮声,将阿星从梦中惊醒。
担心佳人着凉,他小心地从包中抽出一件外套,给她披上。
田佳仪嘴角勾笑,原来她根本没有睡,只是醉了,醉在甜蜜里。
列车经停在一个星空般城市宽敞的大站,虽是深夜,仍有旅客下车上车。
一些人扛着包,在站台上奔跑,这一幕幕都是那么的鲜活。
对阿星这种北方人来说,拧波意味着湿和远方。
但如今,因着怀中人儿缘故,那里与撸阳、挤阳一样,也可算做家乡。
其想法与世俗礼法相悖,但世俗礼法约束的是俗人。
本星是俗人吗?阿星如此自问。
车到宁波已经是深夜,脚一踏上江南的土地,阿星的岳母恐惧症便又犯了。
他眼不抓物,耳不入声,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田佳仪牵着,出站,搭车,下车,进小区。
他之所以比上次去挤阳更加紧张,倒不是说给不了佳仪名分,而是因为这次,他将面对的不光有可怕的岳母,还有另一种传说中的恐怖生物——大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