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柜子里。”恭俭良脱掉紧巴巴的学生制服裤,解开衣服扣子,“我还以为你不是我想的变态,会害怕到跑掉。”所以用“没裤子”的借口,特地把禅元骗回来。禅元心中不知怎么说,他低下头认真给恭俭良铺床。与被宠溺长大的雄虫不同,雌虫从小接受军事训练,在学校有师长监督,在家里有父兄检查,日常生活有条不紊,极少出现无法自理的情况。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情况。因为失控,因为脱轨。恭俭良的横冲直撞,仿若他从骨子里就不带有这个世界的训诫,他远离所有的规则,势必要将禅元一同卷入混沌中。“如果我不是呢?”禅元忍不住轻声道:“恭俭良,如果我不是变态呢?”他有难以启齿的黑历史,有在常人看来不够从众的孤僻爱好,有自己都无法确认的受虐倾向。同时,他也有属于正常人的道德准则,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够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能做什么。禅元是变态,但又不算变态。他与恭俭良,本就不是同类。“不是变态吗?”恭俭良躺在床上,喃喃。禅元启动军靴下的机关,随时准备“脚底抹油”逃离现场。而雄虫只是简单地翻身,背对着他,道:“那就不是呗。”他们已经结婚了。对恭俭良来说,这是一条不归路。远离父兄,远离故土,和一个只在网络上聊过的雌虫结婚,踏上前往远征的路途。他没有回去的选项,也没有后退的选项。禅元不是变态,在此刻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结婚了。无论这场婚姻是否符合两个人的心意,是否符合两个人的利益,是否在余生幸福安乐,都不再重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恭俭良需要丧偶。“禅元。”恭俭良蒙在枕头里,“我希望你是变态。”只有禅元是变态,恭俭良才可以毫无道德地杀死对方;只有禅元是变态,恭俭良才能肆无忌惮地做这些事情;也只有禅元是变态,恭俭良才确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比雄父更爱自己,无休止地像对方索取一切不符合常理的要求。他要用一种超过血缘的爱,变态地满足自己一切要求。然后杀死对方。“禅元。”恭俭良喊了一声。房间里没有回应。他抬高嗓音,又喊了一声,“禅元。”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恭俭良赤脚跑到浴室,跑到厨房,跑到书桌,“禅元禅元禅元。”他大喊着,逐渐暴躁起来,下意识找身边一切可以破坏摔打的物品。可惜,禅元收拾得太好了。干干净净。“禅元禅元。”恭俭良抓着自己的头发,绞尽脑汁想着惩罚雌君的理由,“不和我打招呼,不和我打招呼就走了。该死该死。”门拉开一条缝隙,禅元拿着标签纸走回来,看着蹲在地上委屈巴巴的雄主,露出了不解。“怎么了?”禅元问道:“地上多凉,快点回床上。”“禅元。”恭俭良抬起头,飞快道:“你是喜欢放置、捆(绑)、露出、鞭打、窒息超级受虐,还喜欢血腥美学、制服、触手、调(教)、扮演……反正就是花样很多的超级~涩涩~变态,没错吧!”禅元:?不是。别这么骂人啊。“你看这样。”恭俭良的睫毛翕动,眼珠子转溜,灵动极了,“我满足你所有的涩涩。你为我去死好不好。”作者有话说:本文仅用于娱乐,切勿套入现实。现实中遇到无论哪一种变态,希望大家报警一条龙安排。(鞠躬)————感谢在2022-08-2917:25:25~2022-08-3022:0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该用户已被禁言、安伶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太空人的八二年2瓶;暖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捉虫)“不行。”禅元闭上眼睛,果断回答道:“做好安全,幸福一生。”恭俭良盯着自己认定的变态看,抄起手边的枕头就要打他。禅元一个脚底抹油滚爬到地上,刚冒出头,就被自己的雄主一顿棉花暴击。“你懂什么。”恭俭良有一套自己的歪理,“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才变态。”禅元只想说,你那不叫打骂,你那个叫谋杀。如果他还在蝉族老家,别说离婚了,直接报警一条龙安排。身为蝉族家庭,禅元家没啥特产,就是父兄多,雌父加上雌父的兄弟,再加上他自己的雌虫兄弟,乌泱泱一片,撑腰的、讲理的、打架的,能安排得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