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陈小晓2瓶;幽雪蝶、太空人的八二年、孤星霜、冬、爱糖的小猪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禅元喜欢这样的恭俭良。他偷偷跟在雄虫身后,有一种隐秘的尾随快感。在雌雄比悬殊的虫族,禅元从小到大都就读只有雌虫的学校。每次放学稍早,他就会随机从班级中选一个同学,跟在对方身后,一路走到对方家门口,再折返回自己家中。禅元喜欢的不是对方发现自己尾随那一刻的惊慌,也不是窥视他人生活的全部。他很难言语,在年少求学时不同交通设备上斑驳光影,穿过隧道、穿过树林、在阳光下穿行,直至终点站。他偷偷在本子上,将所有同学的信息一页一页按照编码排序好,在毕业那天一把火烧个干净。火把本子烧成一束花。禅元惋惜自己没能留下那些烧毁的残骸。他第一次发现雄虫与半残品如此想衬。制约他不做出错事的并非道德与良心,而是法律。禅元很多次有机会做出更大的错误,可他一想到“做出这些事情,堵上后半生”便安静又克制住那些不良欲望,逐渐变得平和温顺。法律便是做牧羊犬的事情。禅元不希望恭俭良成为狼,也不希望他成为真正的绵羊。在卡米尔暴露的瞬间,禅元便锁定此人的身份,他站起来蹿出去,率先按捺雄虫的手腕。恭俭良咧开嘴,露出漂亮的一排牙。他张开嘴,嗷呜作势咬禅元的手臂,手呈刀状,快打上前对准禅元的腕部。“雄主。”禅元知晓恭俭良不会对自己下重手,硬生生挨了一掌,手腕顿时发红发紫起来。他道:“刚刚崽崽踢我了。”恭俭良嗤之以鼻,“放屁。他现在腿都没长齐。”这才过去多久?两周都不到,虫蛋现在最多指甲盖大小,就算活动胳膊,禅元能感觉到才有鬼。睁眼说瞎话的禅元明知理亏,任然不退让。他给自己两个队友使眼色。还不等队友靠近,卡米尔已经站起来,捂住流血的耳朵。他身上属于第十星舰的远征军标志也完全暴露在恭俭良面前。雄虫发出尖叫,“不能放他走!”他抄起匕首刺向雌虫卡米尔。甲列被这一击冷风吓得满身冷汗。卡米尔原地侧滚,躲过雄虫突刺,双翅张开快速躲避到高处。这是雄虫?卡米尔没有招呼同伴赶来,耳朵受伤并没有影响他的判断,他目睹雄虫与那位怀孕雌虫短兵相接,双方在瞬间交手数次。“不可以放他走。”恭俭良将手中匕首朝上一丢,“他是寄生体。”“真的吗?”“假的。”恭俭良侧过身躲过禅元的擒拿,抓起自己的箱包,打开暗扣,抓住双刀,原地起跳。他整个人弹到半空中,优秀的滞空力让雌虫卡米尔看清楚雄虫俊美的脸,以及舔抵唇角,充满捕食欲的脸。“反正死人不会说话。”雄虫扑过来,从下方,一双绳套勾住他的脚踝,还不等碰到军雌卡米尔,直直掉落在禅元怀中。“干什么干什么!”雄虫恭俭良气呼呼捶打禅元的胸口,“打扰人进食,我就把你吃了。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他气不过,却还是收敛自己的刀刃,小心翼翼暴打禅元的肩膀。禅元猛地抱住恭俭良,将雄虫整个纳入自己的怀中。第十星舰与第三星舰同为远征军。禅元深知恭俭良肆意杀死远征军成员,等待对方只有牢狱之灾。禅元不希望恭俭良被拘束在哪一方天地,他想到雄虫看见双刀时亮亮的眼睛,想起他刚刚肆意唱歌摘花,胡乱跳舞的样子。“到时候给你找寄生体杀。”禅元承诺道。“真的?”恭俭良怀疑道:“我可是雄虫。”“我先把那东西打个半死。再给你玩。”恭俭良戏谑的看过来,嗤之以鼻,“就你。”他昂着头,碾在禅元的军靴上,“你不会以为成为下士,就很厉害吧。就能这样和我说话——你当我是什么?是吃饭前还要人把骨头剃干净小狗狗吗?”“要剃吗?”禅元不动,轻慢地用指尖划过恭俭良的刀刃,“你喜欢吃软的我就剃干净骨头再剁碎。你喜欢吃硬的,我就把它捉过来,你活活打死都没事——只能是我选好,你再出手,好不好。”恭俭良抬手给人一巴掌,松开手,一屁股坐回到草丛中。这是哄好了一半,还生气一半。禅元捂着脸,看着被掴掌出来的两枚医用棉,伸出手一擦,鼻血又涌出来了。奇异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羞辱或疼痛,火辣辣之余,全身似乎都滚烫起来,口舌生津,像咬着毒药疯狂奔跑,下一秒生或死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