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三天没喝一口水,酥饼吃下去,噎到无法发声。警雄雷克道:“把保释金交一下。”禅元道:“我的雄主把人草死了?!”警雄雷克:……不是。恭俭良在床上这么血腥的吗?————这场关于“战神”的决战,不允许携带任何大型热武器。所有军雌都清楚,这将单纯考验他们的体术、体能、对异化能力的使用状态。他们和禅元不一样,不需要特别关注强者——从始至终,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人。军部钦定的“远征战神”禅元。一个异化能力是润滑的蝉族。毒辣的太阳照耀在所有军雌额头上,天地笼罩在无边无际的燥热中,鲜血飙飞在地上,片刻后凝固成深褐色。“等一下。”“嗯?”禅元揪住眼前军雌的衣领,快速给予对方一记肘击,抬脚将人踹到边上,撂倒三四个扑过来的家伙后,闲云漫步。还等一下?又不是在床上,谁还给你等一下。禅元和恭俭良打多了,习惯性不喊“救命”,闪避开两个螳螂种军雌的双刀,手指冒出一丝润滑,飞速上前,擦着刀锋而进。“什么?”“别什么了。”禅元手指勾住双刀一处骨骼,猛地拉拽,如愿听到两个螳螂种军雌的惨叫,双手借力上半身腾空,一脚一个将突袭者踹飞。第三星舰里螳螂种多得要死,禅元天天屋里和恭俭良打,屋外和螳螂种军雌打。面对别的虫种,他可能还不是很了解,但螳螂种?禅元有自信十秒放倒十个。他松开手,两个螳螂种军雌惨叫着瘫痪在地上。禅元见他两憋红的脸,诡异笔画下自己两根指头,抬手将背刺的蜂族撂倒在地,脸锤得发紫,道:“没那么疼吧。”螳螂种军雌不愧是所有虫种中最好斗,体术最出众的一类。听闻禅元的话,两个都顾不上继续喊话,狰狞着在地上爬行,一人一个抱住禅元的小腿,张开嘴大声唾弃,“你完蛋了。”“我已经抱住你了。”禅元:……如果是恭俭良,这会儿都不会和自己废话,直接张口把肉咬下来。想起宝贝雄主残虐的样子,禅元倒吸一口凉气,愈合的伤口处发痒,刺激得他两脚把两个螳螂种踹飞出去,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抽出皮带效果更好。但禅元真不想一手提着裤子一边揍人——他选择一个稍微得体的方式,将外套撕开,当做拂尘,呼啦挥舞出一个空白圈子。眼睁睁看着禅元把军装当做武器的诸位大佬:……啊,这?他们虽然禁止军雌们使用大型热武器,可没有禁止军雌们使用冷兵器和异化能力吧。“禅元的异化能力是什么?”“润滑。”“嗯?润滑?那方面的润滑?”“包含矿物质不可燃的那种润滑。您可以理解为禅元在冒油。”“……那没事了。”军装做武器就做武器吧。力推禅元的那几位捏着鼻子认下了,到时候对外就说禅元“应变能力强”之类的屁话。当然,也有人觉得不对劲。“不是说禅元会事无巨细,做好各种方案吗?他难道连军部的说明都不看?一把武器都不带吗?”赛场上,可是各类大显身手,有携带了短刀的、长剑的、棍棒的、盾牌的……林林总总看下来,只要打不死人的都可以往上带。再加上虫族五花八门的异化能力,打个狗血淋头十分正常。对此,禅元只想说自己确实没怎么认真看。因为他想,到时候可以随便捡一个来用。旋风一般的军装刺入人群,在片刻后,卷起一把棍棒硬生生折出上半段,落到禅元手中。小臂长短,禅元转动棍棒,在脑海中掐着点算路程上要花费多少时间。他慢悠悠将带着毛刺的那一边对准对手们,甩动手臂,锁定一个方向,大步冲刺。“他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急促尖叫一声,带着破音往后倒退。禅元加快步伐,人群与声音便一并加快速度向后退。所有军部大佬脸色骤然一变,说不清是为了禅元此刻的气势,还是为手下军雌连连颓败而变色。他们握紧双手,身躯向前,注视着禅元的动作,口中重气不断,“蝉族也能出这样的……凶神?”力量被灌输到半截棍棒中,血淋淋的血珠飚到临近者的脸上,禅元漫不经心将其从前者的脑袋上抽走,带着更加残暴的力量,抽打在另外一个人脸上。还有十分钟。禅元倒计时,心中惶恐。等会儿要是没有抢到限量小面包或小蛋糕,把恭俭良饿到了怎么办?天啊,恭俭良昨天才和阿洛伊去店里吃过,自己没有抢到是不是会降低自己在恭俭良心里的分量——阿洛伊那个该死的雄虫,抓住这一点又要上眼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