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找到的雌虫。年轻、漂亮、生机勃勃。雅格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彻底走不动了。他脸都不要混到对方的校园舞会上,哄骗着灌点酒,吃干抹净后再给对方画大饼。——至于结婚?雅格没有怎么想过。但他觉得自己可以和这个漂亮雌虫保持长期炮友关系。“不太负责吧。”“你情我愿的事情。”军雄雅格耸耸肩,“他事后也很乐意啊。”他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尚未反应过来,一整瓶酒砸得他满眼星光。玻璃飞溅,酒水四溢,禅元暴怒的脸出现在军雄雅格面前。“靠。”军雄雅格骂了一句粗话,捂着脑袋爬起来,“有病吧禅元。不就是会议上骂了你几句,你至于——”禅元上去又给这个王八蛋几拳。“你!狗日的,睡我的雌子!他才成年!你这个虫渣!”军雄雅格被揍得飞出去。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他脑子嗡嗡响个不停。啊?我……睡了我政敌的孩子?(四)没错。从政治角度上说,军雄雅格和禅元是军部内的政敌关系;从伦理关系上说,军雄雅格将成为禅元的子婿。禅元、恭俭良、军雄雅格都拒绝这样混乱的关系。小刺棱无所谓。他对自己生下的虫蛋抱有百分之百的好奇心,每天不是戳戳就是推推,要不是他不会孵蛋,准会24小时揣着蛋走。“雄父。孵蛋是什么感受啊。”恭俭良生无可恋。在他的人生规划中,从没有给“未婚先育雌子孵蛋”的预备项。他嫌弃又无可奈何把虫蛋塞到孵蛋包里,垮着脸,一言不发。禅元在边上对空发疯。“你知道军雄雅格是什么人吗?他就是个烂黄瓜!不折不扣的渣滓,花心大萝卜啊啊啊。刺棱,你有没有在听!赶快和他分手。”小刺棱乖乖点头。“不准和他再联系了。他找你,就告诉雌父。”禅元露出阴森森的笑容,话语也变得粗鲁起来了,“老子要在军部会议上弄死他。”小刺棱乖乖点头,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睡过的雄虫会怎么样。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微微耸动的虫蛋上,好奇摸摸,再摸摸,然后抬起头问道:“雄父,你吃过炒虫蛋吗?”恭俭良:“可以试试。”“真的吗?”小刺棱思考下,又有些不舍,“那我去找他再生一个?”恭俭良:“不行。不试了。”他不喜欢军雄。(五)“雅格。你睡了禅元的雌子?”“嗷。”“啧啧。你该不会是三年没有通过会议提案,故意报复禅元,才把他雌子睡了吧。”“滚!”躺在床上颓废的军雄雅格,一跃而起,“我是这种垃圾吗?我向来讲究你情我愿,才不会把工作和生活混在一起呢。”“那好啊。你分手不就完事了吗?”军雄同僚给雅格塞一口果子,“世上雌虫千千万,错过这一个还有下一个。”“你不懂!”“我不懂什么?你怎么搞得和第一次一样。”军雄雅格梗着脖子,嘴硬道:“你不懂。就……唉。你不理解我的心情,错过他,我真的再也找不到这么……天啊。他怎么可能是禅元的雌子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好看。”“得了吧。再好看也比不过蝶族雄虫好看。”军雄雅格这就不服气了。他左顾右盼,确定禅元不会突然杀出后,叫同伴凑过来,神秘兮兮打开通讯,调出照片。军雄同伴凑上前,倒吸一口凉气。“我理解你了。”这确实不像禅元能生出来的脸。要他遇到,他也绝对认不出,也忍不住。怎么有雌虫能长得这么好看?“不过你要完蛋了。”军雄雅格:?“为什么?”“我要有个这么漂亮的雌子。我一定想杀了糟蹋他的人。”同僚拍拍雅格的肩膀,怜悯道:“节哀。”(六)作为私生活糟糕的不婚主义者们,大部分军雄的情感生活糟糕至极。他们要不没有,有就和毛线团一样凌乱。军雄雅格上门询问七八人后,确定自己的情感生活指不上这群废物!他选择求助雄虫协会,然后得到“结婚”“结婚”“结婚”的三重肯定意见。“好主意!结婚就解决一切问题。”军雄雅格顶着在会议上被禅元揍胖的脸,侃侃而谈,“最起码,我不用单方面被打。”会议开了多少天,雅格就被禅元单方面痛揍多少天。他成为军部召开会议以来第一个被军雌打,且不敢还手的军雄。最开始还有人为他说话,但在“睡了政敌雌子”的故事流传开后,军雌们一致觉得禅元打得好,军雄默默后退一步让禅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