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允许找关系,动一点小小的权限,看到了禅让调用了什么尸体,顺藤摸瓜找出禅让一直藏着不让他们见的雄虫是谁,连带着猜出禅让都做了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你真是胆子肥了啊。谁让你这么对雄虫的?”“哼。”禅让双手一摆,无所谓。他奈雌父也不舍得把自己怎么样,胡搅蛮缠起来,“这就是雌父你要给他们翻案的原因?”禅让越想越觉得不爽,冷笑道:“雌父难道也看上他了?”禅元爽利给他一巴掌。别看恭俭良打老二时,禅元总护着禅让;可到他动手时,那手劲可一点也不小。“我再不做点事,你真要把人弄死了。”自打在尸体面前做了后,白玉整个人浑浑噩噩,已经不是说不说话的问题了!他时常惊慌心悸,肢体发麻,没有办法自觉行动。禅元第一次见白玉时,喊了他七八次,都没有得到反应,上手拉白玉起来,白玉浑身骨头都是软的,肉却是硬的。“你有没有想过,白玉死了,小雪斯怎么办?禅让。你要是和我说,下一个实验对象是小雪斯。我就把你雄父喊过来。”恭俭良还没想到这一层。他现在和满屋子雄虫一起,陪着白玉和小雪斯。屋子里还混杂着好几个翡翠玉家的幼崽,探头探脑,乖乖混在一起听大人说话。禅让不管。他打定主意,雌父舍不得二代里唯一的蝉种,故作哀求,道:“雌父。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和寄生体勾结的雄虫,毁掉我的事业吗?我在白玉身上研究出来的理论,已经开始投入生产,过一段时间就能造福大众。这还不够吗?”“基因库的人当年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什么?”禅元直视着亲子双眼,冷漠地复述道:“你雄父是目前唯一一个遗传‘温格尔式基因崩溃’的雄虫。基因库的人当年也是这么和我说的。”【牺牲一个精神病患者,创造出强大的基因武器不好吗?】【你是他的雌君,只要你签字,你确认,你就可以合法把他送到实验室来。】【你将得到基因库的鼎力支持。】【你将攀上权利的高峰。】禅元没有这么做。他知道自己生来自私,生来裹挟欲望,对他来说紧紧握在手中的东西才是自己的,他相信自己会保护好自己想要的一切,并不容许他人觊觎。“你雄父很讨厌基因库。禅让,我知道你嫌弃他不聪明。但你可能不知道——基因库给他打过针。药物在少年时期确实影响了他的大脑。”禅让平静地看着雌父。“所以呢?”父子两静静对视。禅让青筋暴起,他一把扫荡桌子上的杂物,咆哮道:“所以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暗示我放弃实验?暗示我把白玉放回到正常社会?指责我做的事情不道德、下流、肮脏?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和你一样遵循自己的想法而已。”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什么我不可以。“白玉是圈养雄虫,从他生下来被寄生体养大的那一刻开始!这,就是他的原罪!”禅让指着自己,瞳孔不断睁大,“你们以为把他救出来就是在爱他吗?就是在呵护他吗?雌父,别装了。”“如果白玉没有生下虫蛋,小雪斯不是雄虫。”“你们根本就不会看他一眼。”“这个世界,从始至终,偏爱过他的人只有我!只有我!”(六十三)禅元亲手把自己最爱的老二揍了一顿。恭俭良并不在意,因为他想禅元再怎么动手,都不会和自己一样过火。可当警卫冲上去、基因库哭天喊地,蝉族长老会哀嚎遍野,军部对禅元口头警告,禅让住院后。恭俭良才意识到,禅元真的生气了。(六十四)“你怎么打他了?”恭俭良趴在禅元肩膀上,问道:“你不是最偏心支棱吗?”禅元还在气头上。到他这个年龄,这个身份地位,除了几个顽劣政敌外,就是自家三个崽能把他气疯。禅让是其中的佼佼者。刺棱和军雄在一起这么多年,崽一筐接着一筐生。禅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支棱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是实验体,禅元也从没有听说那个研究员日日夜夜都要睡实验体!“不说他。”禅元亲亲恭俭良,夫夫两坐下来嘀嘀咕咕,“费鲁利真的答应收养白玉吗?”“当然啦。”恭俭良说起这个,表情也生动许多了,“白玉现在只被定义为从犯,还是非主观作案。再加上关了那么多年,只要有可靠的人为他作保,他和崽崽就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