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夜无辜趴在通讯前,嘀咕,“哥哥说,他在这边卧底。雌父,哥哥之前还回家看雄父。他说等会就带我回家……”面对禅元愈发犀利的目光,温夜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声音都快消失了,“哥哥不是好人吗?”禅元:“你瞪大你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几句话就给糊弄过去了?几句话啊!你忘了小时候跟皮球一样,被你两个哥哥踹来踹去吗?“等等。你说他要回家?”禅元激灵道:“你让他等着,我回去打不死他!”(二十八)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柏厄斯压根就不可能让弟弟温夜回去给自己添堵。他反手让自己那堆侄子近卫队给温夜洗洗脑,自己快速回家找到雄父,一顿滑跪道歉后把刚破壳的亲子抱回来。顺便拐走了弟弟禅让的雄虫。大概是为数不多的兄弟情在作祟,柏厄斯还是和禅让知会一声,发条短信。【弟弟,你的雄虫借我用下。】(二十九)禅元扑了个空。禅让也扑了个空。恭俭良打哈欠,看着脚边两个打滚的痛苦蝉,补了一个哈欠。“你们干嘛。扑棱那么忙,回来看看我不行吗?”恭俭良明目张胆偏心,“哼。扑棱好久才回来,还把崽崽抱走了。”他辛苦孵蛋十个月才孵出来的小雌虫。恭俭良想到这里,嘴巴憋起来,缠着禅元道:“扑棱什么时候结束卧底啊。他在反叛军那好辛苦啊。崽崽也在那里。”禅元一整个惊讶住了,“什么卧底?他怎么卧底了?他就是叛军啊。”禅让更是暴跳如雷,“他叛军就叛军,拐我的雄虫干什么?”“你闭嘴。白玉快被你烦死了,扑棱带他散散心怎么了。反正扑棱脑域打开了,精神力格斗比你好多了。”恭俭良继续偏心,为长子找补,“扑棱怎么会是叛军呢?雄虫协会难道站在叛军那边了?”禅元已经懒得解释了。事情比他想得还严重,柏厄斯这个孽子似乎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现在联系军部。”禅元刚点开通讯,新闻弹窗上来一拳重击。提姆被俘了。(三十)军部内部紧急核对情报。他们惊讶发现,百分之八十的人觉得柏厄斯是自己派去反叛军的卧底,百分之二十的人则完全不知道柏厄斯投敌,他们连卧底这一步都没到,各个以为柏厄斯是自己人。前段时间还亲昵地给这孩子送去武器和粮食。禅元看着那盘条顺溜的物资清单,脑门突突疼,“你们都没看见我被他打得嗷嗷乱跑吗?你们都没看见吗?”同僚惭愧,“我还以为你们父子在演戏。”禅元怒而拍桌,“谁演戏上重型武器啊!”同僚鼓起勇气,“这不是演给反叛军看嘛,演得真一点。”禅元掐自己的命门续口气。——柏厄斯这恶毒的小崽子!自己是不是得感谢他没有拐走恭俭良!(三十一)柏厄斯当然不会拐走雄父啦。他可是孝顺好雌子,婉拒把雄父这种不定时炸弹放在自己的营地里。带走自己的幼崽是为了更好培养继承人。带走弟弟的雄虫是为了保证幼崽接下来两年的精神触角喂养。弟弟的婚内生活?笑死,禅让都没结婚,有什么婚内生活?就算有,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柏厄斯娴熟拉黑弟弟的连环脏话,给雄虫白玉端上点心和茶点,嘘寒问暖,成功收获白玉满级好感。“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柏厄斯保证道:“我保证禅让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好好散心,不要拘谨。”余下两个也很好安排。柏厄斯直接让幺弟骨肉团聚,一大群小崽子足够他们雌父苦恼大半天了。而怀里这个还在吃奶的真崽崽,完全不懂事,听到雌父的声音就扭头看着柏厄斯。还在蛋里,柏厄斯就锲而不舍每日打电话给雄父,他一个人硬和虫蛋沟通两小时,从读故事书到算数学题,再到基础理科一百问,最后发展成“雌父爱你”。小崽崽对雌父的声音可熟悉了。柏厄斯走到哪里,他的小眼珠子就转到哪里。柏厄斯很满意自己的教育硕果,给孩子取了个小名“乖乖”,暗示他在战争期间乖乖听话,不要乱跑。“雌父要去处理战俘了。”乖乖崽坐在白玉的怀里,对雌父点头。他手有点忙,既要抱着雌虫崽专用大奶瓶,又想圈住比他还大一些的鸭鸭玩具,脑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还是白玉轻轻扶住他,满足这孩子既要又要的想法。柏厄斯忍不住蹲下,刮刮他的鼻子,“小贪吃。”幼崽更来劲了,用力嘬奶瓶,发出“呼砸砸”的干饭声音。见柏厄斯又要走,他慌忙拔出奶嘴,口水都来不及擦,要把奶瓶递给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