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川和司以寒用怜悯又同情的眼光看着地上的沈慕白。这简直是上赶着找死啊。他若是有朝一日得知傅叔叔身份,一定会为今日的话后悔。陆屿川和司以寒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松开了傅瑾州左右两只胳膊……傅瑾州一被松开,猛兽出笼,戾气难压,直接抬腿走过去又是一脚踹过去!“嘭”的一声!沈慕白直接被踢起三米远!他直直撞到后方放着饮品的台子上,台子倒塌,沈慕白最后也晕死了过去!傅瑾州眉眼依旧薄情阴冷。他似乎是嫌弃身上血脏,接过司以寒递过来的帕子,仔仔细细擦拭了好几遍,才将身上拳击套装脱下来,最后又戴上了那串黑色冷檀香佛珠。佛珠上没有沾染丝毫的血迹。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清冷干净,不染凡尘。那可能……不可以哦~傅瑾州在的视线中,大步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陆屿川和司以寒才回神。司以寒:“傅叔叔太帅了!”陆屿川很中肯的点头:“揍得好!”顿了下,司以寒指了指地上的沈慕白:“那他怎么办?”陆屿川眉头也没皱一下:“还能怎么办?让人抬走!”……第二天一早。宁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阳光有些刺眼。她伸手挡了挡,然后坐起身。她脑子有点断片,看了眼时间,将近十点半了。爬起来,去洗漱。刷牙刷的正一半,她忽然一顿,倏地就瞥到了洗手台边的一丝血迹。血?怎么会有血?她疑惑着用水冲过去,换上衣服下楼。楼下。傅瑾州刚巧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网上舆论新闻真真假假难以分辨。是以,类似德高望重的人,大多还是以报纸为主。男人身姿慵懒,双腿交叠,脸上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更衬得他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仪表堂堂。宁蘅看到他,脚步一顿。楼下的男人听到脚步声,男人微抬起下颌,眉眼温和淡笑:“阿蘅醒了?”他吩咐:“管弦,上饭吧。”“是。”管弦应了声。前些日子这男人不在,她还算放松。如今他一出现,在这客厅的存在感便无比强烈,气息无孔不入。宁蘅缓慢扶着螺旋式楼梯的扶手下楼,轻声问道:“你……你是什么回来的?是刚到家吗?怎么不说一声?”傅瑾州一顿。而后眉梢轻挑,勾人眼尾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阿蘅不记得了?”宁蘅眨了下眼:“什、什么?”傅瑾州放下报纸,勾起唇,朝她招手。宁蘅半含警惕半含狐疑的走过去。可刚走到这边,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抱坐到他的腿上。男人身上凛冽低沉的气息将她包裹。即便他这个动作已经有了好几次,宁蘅还是会心跳怦怦加速。她刚要挣扎着起身,傅瑾州按住她,魅惑低磁的嗓音忽而在她耳边:“小阿蘅昨天喝醉了酒,还是我抱回来的呢……”宁蘅一怔。“嗯?”傅瑾州挑眉:“真不记得了?”那一瞬间,脑中倏地闪过一个画面——喧嚷昏暗的酒吧里,她烂醉的抱着酒杯,而有只大手忽然夺走了她的酒瓶,当众强势将她抱走……“想起来了?”傅瑾州大手轻扭了扭她腰间的软肉,唇角笑意加深:“还能再想起更多吗?比如……昨晚,你也是这样坐在我的腿上,然后……”宁蘅呆住。脑中又闪过一个画面——窗外路灯闪耀着,昏黄的车厢里,她被男人拢在胸口,双手无力的击打他的胸膛。“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放……放开我!我可是有老公的人……”“他每次……每次……都在我说疼的时候还要继续…害……害的我第二天都要下不来床……”“他讨厌死了……”‘轰’的一声!宁蘅只觉得一股热流迅速往上涌!几秒后,她的整张脸就像是瞬间火山喷发一样,涨的又烫又红。她目光呆滞的移向傅瑾州。男人正弯着菲薄的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唇角含着一丝戏谑和坏笑。宁蘅身子寸寸僵硬,然后蓦地从他身上连滚带爬的起身,踉跄两步,后退到身后那个沙发上。然后迅速背对着他!她面颊泛热,手足无措,无地自容!有一瞬间。她想把自己埋进坑里,再也不出来见人算了!偏偏这时候,男人还挑眉,拱火道:“阿蘅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