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愿望应该很多吧?让给你,吹吧!”
他不相信愿望,却愿意照顾她的妄想。
路清涟往上蹭了一下:“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愿望?”
顾海棠站定,等她找到比较舒服的角度之后再次抬步:
“说出来会失效吗?”
路清涟:“不会,一定不会。”
顾海棠嘴角弯起,轻轻应了一声。
没一会,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人捏了下,凑近的温热在耳畔低喃。
他听得很清楚,在月色朦胧之中。
等林笙和陈衍文把轮椅抬过来的时候,路清涟已经靠在顾海棠的背上睡着了。
“放下来吧。”林笙拍拍轮椅。
南莳把小灯笼挪远了些,小心看了眼路清涟的睡颜:
“这样会不会把清涟吵醒了?”
陈衍文:“要不就让好兄弟背着吧,我看他也不像很累的样子。”
顾海棠难得回应了他的话:“可以。”
“那也行吧。”林笙看了眼路:“差不多到山脚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活要干呢。”
陈衍文晃着从奶奶那拿到的灯笼,听到这句话之后一蹦三尺高:
“少爷来这不是给你当苦力的!”
嬉闹声逐渐离开了树林,这片落了满地黄叶的枯木枝上,青绿的嫩芽才刚刚冒出。
一切又回归最开始的寂静。
……
说是干活,其实在作用机器劳作的农村并没有多么劳累,但林笙就不愿意让机器包圆。
她拉着陈衍文在水田里乱窜,累了之后就比赛谁先把手里的苗全部插完。
南莳戴着大大的草帽坐在田边,守着那几框幼苗,时不时举起相机给玩疯的两人拍照。
路清涟看他们玩得这么开心,就拉着顾海棠走到树下看老人家们下棋。
村子里的老人没事做就会聚在一块喝茶下棋,几盘下来打发了时间,也跟路清涟聊得熟了。
“妹妹你在紫荆一中上学啊?”戴着草帽的爷爷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对,我们俩都是。”路清涟道了谢。
这个爷爷姓辛,他粗糙的草帽上别了几朵路边摘下的野花,说话的时候就像古代的说书先生一样摇头晃脑。
这几朵晃晃悠悠的野花也陪他在下午的棋局中大杀四方。
路清涟琴棋书画中最不懂的就是棋,她站在辛爷爷身后看了一个下午,也问了一个下午的问题。
以至于最后那几局成了她的新手局,她就在一众老棋手的注视和教导下,汗流浃背地输了个干净。
“我孙女也是紫荆出来的啦,现在在首都上大学喽!”
两人一路聊天到了辛爷爷家,他家里没人,但收拾地干净整齐,手工搭起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五花八门的书。
“那应该也和我们差不了多少岁。”路清涟一一回应。
应该是内里的年纪要比实际年纪大了许多,她和辛爷爷聊了很多事情,意外发现辛爷爷年轻那会是个喜欢探险的骑手。
一辆不怎么样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