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在车辇上思索着,怎么把卫绾挖过去。
另一边,宣室阁内。
“臣周亚夫,拜见陛下。”
周亚夫得了夫人的开导,老实多了,见到刘启,也恭敬多了。
进来后,诚惶诚恐,跪拜在地。
刘启埋头批复奏章,恍若不知他的到来。
殿内,一时间只有刘启翻看奏章,发出的声音。
周亚夫跪在那,心中惴惴不安。
想起白天夫人的分析,不由得嘀咕一句:陛下,不会真拿自己开刀吧?
良久,刘启批复完,搁下朱笔。
“周丞相,请起吧,坐下说话。”
“谢陛下。”
周亚夫再拜,撑起跪的酸麻的两腿,坐塌而下。
一丝笑意挂在脸上,刘启淡淡的开口:“深夜宣你前来,周亚夫,你知道所谓何事吗?”
“臣上任伊始,不知其任,有负陛下所望,请陛下责罚。”
周亚夫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上来就开始认罪。
见他态度良好,积极认错,刘启反而有些诧异。
按理说,周亚夫这人,属于牛脾气一犯,不肯轻易低头那种。可今日,却有些反常。
怪哉,怪哉。
和蔼的盯着他,交心般说道:"你这个人呐,朕是知道的,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你周亚夫当年,以寡敌众,挽大汉于即倒。这一点,朕心中有数。”
“不过,无论什么事,都要认真对待。你方才也说了,上任这么多天,竟然不知其任,这怎么能行?”
周亚夫诉苦道:“陛下,并非臣不上心,而起臣一个大老粗的军士,去摆文弄墨,实在是…”
摇摇头,刘启笑道:“朕也看出来了,你周亚夫说到底,还是想从事军旅,然否?”
周亚夫点头笑道:“倘能如此,最好不过。当然,一切听凭陛下圣意决断。”
“朕看,这样吧。这军事学校马上就要建立了,你周亚夫既然想要带兵,去那里教授兵略吧。”
军事学校?
教学生?
像文人一样咬文嚼字?
这不是要亲命了吗!
陛下这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呀!
“陛下…”
周亚夫有点难以置信,悲从心来,喃喃道。
“亚夫不要多想,”刘启安抚一下,说道:“并非朕想要罢免你的职务,而是你带兵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