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则棋在求娶之前,一直以阮家的兄长自持,常惯称她为珑玲,亦或者更亲厚称呼她为玲儿……
称呼一改,仿佛是在二人间划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骤然冰冷的态度,使得她觉得一时无比生分。
不禁直愣愣呆立在可原地,眼睁睁瞧着于则棋颓然的背影越行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她眸光中闪过一丝感伤,抿了抿唇,缓缓转身,望着在场的罪魁祸首,语调冰冽,
“现在你满意了么?”
!
眼睁睁瞧着其他男人对她献殷勤,就已足够让李渚霖憋火了!
她倒好。
为了追出来与于则祺解释,竟胆敢在二人吻得热烈,趁他毫无防备之时,猛然咬破了他的唇瓣?!
此时此刻竟还为了旁的男人,冷言质问他?!
李渚霖细细品味了番舌腔中的血腥味,眸光一沉,缓缓将指尖的扳指转了转,
“若你能如他这般乖觉识趣儿,我便更满意了。”
他跨步上前,抬起指尖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眸底尽是寒意,
“阮珑玲,今后你若再敢为了旁的男人伤我,无论那人是谁,绝不会有何好下场!”
!
王楚麟不仅觉得自己没错,反而还在此威胁起人来了?!
什么叫没有什么好下场?莫非他想杀人?想抄家不成?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可以任意夺人性命?生杀夺予?
真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阮珑玲抬眼直直望着他,清冷的眸光中尽是倔强不屈,
“这次不过是咬破了你的嘴唇……
可若霖郎的行径若还这般无端,指不定我下次还会伤你伤得更重一些呢!”
“我这人天生性子倔。
你越不想让我去接触旁的男子,我越不想让你如愿!”
阮珑玲不惯着他这臭毛病!
气势丝毫不遑多让,直直抬手打掉了禁锢着她下巴的手掌,厉声道,
“王楚麟,你若有本事,就去杀尽天下所有男人!”
说罢,也不管他是何反应,阮珑玲干脆利落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了庭院中的圆形月洞门处……
徒留男人在原地,面色阴冷,神情莫辨。
棋珍院。
子时一刻。
今日二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矛盾,大大吵了一架。
阮珑玲那个张牙舞爪的性子,定然是不会率先低头的。
而李渚霖堂堂首辅,莫非还要与她个小小商女去软声告饶?
绝不可能!
既然阮珑玲跟了他,那她便必须要有觉悟,从今往后,许多事情不能只凭她一人的心意,不能她想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