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不想要从龙之功?
可是,从龙之功是那么容易要的吗?
倘若皇子顺位继承大统,那么只会有辅佐之臣,不存在什么从龙之功。
“贤弟,你当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纯王殿下乃是长子,有望坐上储君之位,怎么可能会。。。。。。”
有些话,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宣出于口。
尤惟明一万个不信。
江景辰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微笑说道:“大哥也说了,只是有望而已,所以我刚才也说了,纯王殿下是未雨绸缪。”
“呃。。。。。。”
尤惟明有些反应不过来。
如果是这样,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这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些。
尤惟明正欲开口,转念又一想:“那可是皇位,冒再大的风险都值得!”
除了纯王和安王之外,其余诸皇子年纪尚轻,如果圣上属意纯王或是安王,也不至于空悬太子之位多年。
这么一想,事情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对于江景辰所言,尤惟明没有选择全信,也没有选择不信。
“如此说来,那位特使此行的目的,就是接触鄯州将领?”
“不止是鄯州,而是整个陇右道。”
江景辰说完之后,指了指书案上一张舆图,紧跟着说道:“大哥不妨看看陇右道的地理位置。”
尤惟明身为鄯州中军主将,自然是清楚陇右道地域的特殊性。
陇山以西的广阔地区,正好处于大唐通往中亚的必经之路,更重要的是,它还是遏制突厥和吐蕃的关键地带。
陇右险要,乃兵家必争之地。
它不仅是通往西域的门户,更是保卫关中地区的前哨。
谁掌控了陇右,谁就等于掌握了通往西域的钥匙。
同时,也是打开关中地区的钥匙。
江景辰见火候已经差不多,紧跟着又说了一句:“陇右道边军乃是一柄利剑,握剑之人能够以此剑,直插大周心脏。”
尤惟明闻言,遍体生寒。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这是四品兵部侍郎该说的话吗?
这是从三品归德将军能听的话吗?
好奇心害死人,真的会死人啊!
尤惟明内心无比懊恼,早知道就不该问。
现在怎么办?
向沈相举报纯王欲谋反?
证据呢?
别说眼下只是江景辰胡言,就是纯王当面承认。。。。。。空口白牙没有任何实证,他一个从三品归德将军,能翻出什么浪来?
圣上是皇子的爹,又不是他尤惟明的爹。
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啊!
要不,当做不知道?
只要安分守己,无论是纯王还是安王,亦或者其他皇子坐上皇位,总不至于找一个从三品将军的麻烦吧?
尤惟明暗自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多做多错,不做就不会错。
待稳定心神后,展颜强笑道:“贤弟,咱们还是说回名单之事吧!我觉得八个人一点都不多,若是有必要的话,再加几个人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