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上皇忌辰前说祖父托梦给他,叫他日夜悔过,都不及那女霸王云墨对他霸王硬上弓,不日便要强娶王爷来得惊悚。
远在南琼府的墨墨打了个喷嚏嘴里嘀咕:“煞|笔骂我。”
四王爷脑中某根弦一紧,对着恩师拜了拜。
“恩师的意思是?”
施何眼眸深邃,轻轻一笑:“自是在挽留民间名声——四王爷,您可曾仔细想想,如此紧要关头,太上皇不给你托梦,不给四王爷托梦,为何偏偏只托梦于远在西源府的二王爷?”
周丁恍然大悟:“恩师明智,这二王爷摆明了是在耍滑卖乖,叫人觉着太上皇是相中了他,连托梦都只托给他!”
施何点头,孺子可教。
“那四王爷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周丁语气铿锵:“他会胡编乱造,就不许太上皇祖爷爷也给我托梦不成?”
他也要来个托梦一说,好跑去皇陵前哭诉。
施何:……
白夸了。
恩师忍不住就要捂心口,但转念一想,这么多年,被这个蠢孩子内伤的次数还少吗?
倒不如罢了罢了,随他去做一回,看看成效如何再说。
四王爷好不容易独当一面有了自个的主意,施何也不愿意总是否定他、阻挠他,且让他自己去试一回,便也知晓这里头的水深水浅了。
太上皇早已去了天际,要是真能知晓蠢后代在他去了之后还拿他做筏子闹幺蛾子,只怕能气得活过来,掀了这皇陵。
周乙跪在一边,时不时掏出浸湿了生姜水的手帕擦擦眼睛,另一头还紧紧盯梢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丁。
皇陵前,周丁哭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让不少陪同给太上皇守孝尽孝的宫女太监都为之动容。
这他娘的。
周乙掐大腿,从前也没见着他这四弟如此能哭啊。
央皇帝早就听从了道士等人推算之令,前程往事都将忘却,以前已过世的孩子都不再作数,只留着能存活下来的孩子,依次排序为老大、老二。
是以如今存活的三位王爷都排行在前四里头。
大王爷没了,央皇帝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掉大王爷,将二王爷提升为大王爷,以此类推。
就见国师匆匆前来。
“国师,如此急切,可有要事?”
央皇帝在国事上不算糊涂,但他的子嗣不丰,自从听了这位国师的许多意见,才让四个儿子茁壮成长后,便愈发在子嗣传承一事上信任国师。
央皇帝亲自下座去迎,国师微微避了避,对皇帝行礼,才道:“皇上,老臣推算,您近来有大难危险,有三位女子命中带煞,及其克制您的命数,定要将她们三人捉来给您献血,方能保得平安啊!”
央皇帝大惊。
什么?
他正愁儿子的事儿,怎么好端端的有仨女子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