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住来极为耗时,这枝骑兵自然不会是距离喀什噶尔千里外桑珠前线的阿古柏的主力部队,想是英吉沙尔的驻军。
中龘国军龘队奇袭喀什噶尔,想来令英吉沙尔的乌兹别克人乱做一团,逃到英吉沙尔的残兵,定然无限夸大中龘国军龘队的战力,英吉沙尔的乌兹别克将领们,经过几天的争吵,强悍的主战将领或是说服了谨慎的将领,或是擅自带兵出征,总之,终于领兵杀了过来,或许准备一探中龘国人虚实。
叶昭微微一笑,说道:“来得好,分批分次的被咱吃掉,还有这等好事?”
随后进来的乌尔登,挠着头,呵呵的笑。
叶昭登上城楼的时候,喀什噶尔城墙城垛的间隙,早已架起了一排排的步龘枪,东城城门洞开,自是给乌兹别克人冲龘锋的诱饵。
此时,已经可以听到如雷蹄声,远方黄沙滚滚,声势煞是骇人,叶昭拿起千里镜望去,黑压压的骑兵洪流仿佛看不到尽头,怕总有四五千骑。
叶昭心中咋舌,心说好家伙,骑兵倒真是不少。
浩罕汗国,和现今外蒙部落一般,牧民即是骑兵,但如围攻乌什城的凶悍披甲骑兵,毕竟是少数。
城墙上一些志愿来帮守城的喀什噶尔人见安集延人此等威势,不集人人脸上变色,有的更在想,怎么还把城门打开了,这不,这不举手投降一般么?
亚库普也在志愿兵行列里,他手上拿了把安集延人的火枪,咬着牙,住里塞火龘药和弹丸,大皇帝的红衣骑兵,使得他妻子免受安集延人的凌辱,今日就算死,也跟安集延人拼了。
铺天盖地的黄沙中,黑压压的乌兹别克骑兵转眼已经到了数百步外,眼见对方骑兵变阵,要化作一条长龙冲入城门。虽然见到了城头的枪口,但显然他们对火枪兵的威胁并不在意。
“开一火!”音调极为奇特的高喊,是帝国军龘队的操令调,威严,却又仿佛蕴含着恐怖的死亡气息。
随即,城头上,枪炮齐鸣。
“砰砰砰砰砰”连续射击的练珠炮,直能把人的耳朵镇聋,实际上,连珠炮兵,也金部佩带耳塞。
城门泥石麻袋上,同样被推上了两门连珠炮,沙袋前,突然就被扔过去一道道铁丝钢刺拒鸟,连珠炮随即“砰砰砰砰砰砰”的喷射龘出连续不断的火舌。
乌兹别克骑兵队伍,立时人仰马翻,被收刻的稻草一般齐刷刷倒下去一片,而靠着惯性冲进城门的几匹马,不是被连珠炮的喷射撕成碎片,便是仆倒在拒马上悲鸣、惨嚎。
乌兹别克指挥官默龘罕默德是浩罕汗国有名的勇士,在英吉沙尔,经过几天争吵,最后他凶性发作,几乎把英吉沙尔那讨厌胆小的伯克骨头给敲碎,随即领着他的部族勇士出征,势要夺回喀什噶尔,将中龘国人全部杀光。
默龘罕默德冲龘锋总是在最前面,可这一次,他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他是第一批中龘枪的匪兵,“砰砰砰砰砰”的令人莫名升起胆寒之意的巨响响起,默龘罕默德的半边脑袋突然就被掀飞,场面恐怖之极,他哼也未哼一声,便和身边几名匪兵一起摔落马下。
“杀!”他的剧官眼睛都红了,依动着族中勇士拼命向城门冲去,但那代表死亡的巨响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批批彪悍骑兵栽落马下,几乎不到一刻钟,喀什噶尔城前的黄沙已经被鲜红染红,到处都是乌兹别克匪兵的尸体,三停骑兵已经去了一停。
当默龘罕默德的刷官从马上栽落之后,乌兹别克匪兵立时溃败,甚至慌乱中都忘了要逃去何方,漫山遍野的四散奔逃。
门洞中铁丝拒马很快被步兵清理搬到一旁,骁骑团的红衣骑队飞驰而出,追杀残敌。
城墙上的喀什噶尔人都看呆了,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亚库普从头到尾只开了一枪,还在手忙脚乱装弹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
恐怖的中原军龘队,恐怖的中原皇帝。
亚库普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只有这一个感觉,可思及大皇帝和他恐怖的军龘队在未来,将会是他们的保护神,亚库普心里又长长出。气,感觉异常的轻松。回头看看他那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族人们,或许,都跟他是同样的心思吧?
城楼上,叶昭吸了。烟,回头下令:“第三营和骁骑团追击敌兵,顺势取了英吉沙尔!”
追着吓破胆败逃的乌兹别克骑兵,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下了英吉沙尔,尔后嘛!
叶昭脑袋里又冒出个念头,侧头对阿法芙道“我跟你去齐克满。”
阿法芙微微一怔,随即点头。
叶昭还是领着孟讧赵奎两个哨骑队,加之大内侍卫,三百余骑,飞驰前住齐克满。
绕过英吉沙尔,到了托璞鲁克则离开了栈道,在草原中疾驰,天高云淡,绿草青青,马儿们好似也欢腾起来,跑得越发带力。
两日后,在一处碧水湖泊旁,寻到了阿法芙所说的柯尔克孜人部落。
绿油油的草地,远方整齐的农田,光整如镜的碧湖,白云似的羊群在山坡上面流动着,好一幅世外桃源图。
绿草地中白色毡房组成的部落就好似仙境一般,而部落最中间那庞大的白色毡房如同宫殿般华美,一个个小毡房散落在它的四周,足足有几百座。
听阿法芙说来着,此处的柯尔克孜族是一个极大的部落,足有数千人,而定居在这小湖畔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带着毡房游牧的牧民,到临近冬天,便会迁徙回来。
柯尔克孜人便是吉尔吉斯人,属于混合民族,很多人已经兼有欧罗巴特征,帅气的小伙,漂亮的欧亚混血女孩儿,看起来颇为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