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你的想法好好地存放在你的心中,我不想听。”
“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情,说不说是我的事情——我觉得我并不想继续错过你。”
一字一句,敲在耳膜上,咚咚咚的声响和心脏跳动的频率和在一起。白雪反射着日光,还反射着一切声音,把这个世界变得明亮又喧嚣,如天空一样,广阔无垠。
子桑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钟离然一直跟到她的车边:“你要是因为姚家,完全没必要避开我。我自信能顶得住。”
子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钟离然自言自语:“反正你会看到的。”
子桑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钟离然向子桑摆摆手:“开车小心,别走神。我接下来戏份很重,没有时间闲晃了,要想我。”
子桑:“……”
这真是何等的自恋程度,居然能毫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子桑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打电话给桑芸清,后者说桑云舒的状态还不错,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子桑要挂电话的时候,桑芸清拦住她问:“宝贝,你头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桑芸清关心人的次数是论年来计算的,最近太频繁了,让子桑有点惶恐,担心接下来她会闷声作大死。
子桑很坦然地建议:“你别太关心我,我受不了。”
桑芸清也很诚实:“我担心你破相,以后接不到好的剧本啊!”
子桑:“……”
桑芸清:“没有剧本就没有片酬,没有片酬就要喝西北风。”
子桑呵呵:“怎么会喝西北风呢?你不是会当群演吗?”
桑芸清:“……群演很辛苦的,靠那个收入养家,是不是有点难?”
子桑:“所以我拍戏泡冰水吊威亚很轻松咯?”
桑芸清:“……我觉得你爸爸身体好多了,可以去画画了!我去督促他!”
“回来!画什么画!回学校报道!”
子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副驾座上,叹口气。在出发之前先给桑芸清打电话,这简直是自己动摇军心的行为,只能起到反作用。
子桑又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自己的那一点坚定找回来,全部压在档位上,一路开到姚家。
在门口验证了身份,子桑尽量无视标准的军礼所带来的压迫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这不可能。
子桑在看到姚家老大爷的时候,立刻劈头盖脸地一阵质问:“老东西!桑云舒的车祸是你做的?”
姚家老大爷是个硬朗的老大爷,一把年纪了,祖国没有什么需要他去建设去奉献的地方了,他所有的时间空闲下来,专职折腾子孙。
子桑曾经在和他的争吵中让他圆润地去摆弄花草,他倒是被点醒了,真地搞了一园子的菜——但是没种活。于是他的时间还是用来给别人添堵,好在姚林刚刚生了位千金,能占用他绝大部分的时间。
姚家老大爷一皱眉:“跟着你妈妈,就学成这个样子!以前教过的礼教,都喂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