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把群名截图给江初看,江初在手机那头笑了半天,回他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
覃最算算时间,问他:到家了么?
江初:刚到
江初:我进门周腾正好从猫砂盆出来,带着一股屎味迎接我
覃最笑了笑,又给他回:睡一觉吧,好好歇会儿
江初:我去洗个澡
毛穗确实非常适合寝室长这个职务,他精力旺盛,跟谁也都能扯。
下午去隔壁串了趟门子,再回来就带着隔壁的寝室长,宣布晚上两个寝一块儿去吃火锅,增近一下感情。
隔壁寝室全员话痨,一大串人溜达着往火锅店走,毛穗拉着许博文跟他们扯皮,叽叽喳喳的特别热闹。
人一多,覃最就喜欢走在最后,不紧不慢地观察四周,既不会真掉队,也能抻出一点儿自己的空间。
“这个视角跟赶鸭子似的。”康彻跟他保持同样的节奏,两人并排一块儿走。
“你刚从鸭子群里撤下来。”覃最提醒他。
“你这嘴。”康彻笑着看他,“说话一直这么堵人?”
“有么?”覃最真没觉得,他一般只分想说话和不想说话这两种状态。
江初说话倒比较喜欢堵人。
“没有么?”康彻还想说什么,覃最的手机又进来一个电话。
江初昨天夜里没睡好,在动车上晃出困劲儿,没想眯一会儿就到站了。
给覃最回完去洗澡,他逼着自己飞快地把周腾的猫砂铲铲,冲了个澡就砸在床上直接睡过去。
睁眼的时候跟昨天一样,也是傍晚。
不一样的是床上就他自己。
没有覃最,没开电视,没有声音,也没开灯。
江初在一屋子昏暗里缓了缓神,起床把灯打开,去冰箱拿了听啤酒,盘进沙发里开电视。
微信上有一串未读消息,大奔的,两个甲方的,一个印厂老板的,还有老妈的,喊他周末回家吃个饭。
江初把该回的回了,点开覃最的头像看了会儿,聊天框里还是下午那句“我去洗个澡”。
他在键盘上点了两下,删除,直接给覃最拨了个电话。
覃最接得很快,江初听他那声熟悉的“哥”从听筒里传过来,刚才睡醒以后说不来的心里发空的感觉,一下子就给填上了。
“吃了么?”他把沙发另一边翘着腿舔毛的周腾拖过来,在它震惊的目光下强行搓了两把。
“正要去吃,你醒了?”覃最那边的声音听着有点儿闹,不像是在寝室。
“出去吃?”江初问。
覃最“嗯”了声:“跟隔壁寝一起,去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