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容目瞪口呆:他何时多了这古怪嗜好?
他负气补充:“不要龟。”
晴容总算理解这话从何而来,堂堂皇太子,为那么一丁点小破事,吃了半年的醋?
她垂眸轻笑:“是,恕小九僭越,请殿下闭目。”
“在这儿?”夏暄大奇,依言合上双眼。
晴容赧颜羞红,踮起脚尖,探臂绕上他后颈,嘴唇凑到他左脸颊,轻轻一吻。
软唇触碰到他微微扎刺的须根,与她先一夜以狸儿的猫鼻子蹭到的相似。
当他惊喜睁目,顺势伸手圈住她的柳腰,她噙笑端量红润唇印,柔声低语:“殿下放心,绝对……不像小乌龟。”
夏暄抖开大氅,将温软娇躯裹进怀里,如重获至宝。
明明再无半分距离,对她的思念与慕恋,却在这一刻抵达新的巅峰。
仿佛有她一瞬的主动示好,这数月来的艰辛、紧张、忙碌、焦虑,都能即刻平复。
他对上她羞答答的水眸,毫不迟疑贴近,霸道地吮上她的柔唇,黏缠,捻转,轻啮。
如果可以,真想无休止品尝她。
但分别太久,心底藏了无数言语、无数疑问,需要一一细诉。
厮磨片晌,他咽下她如云的低哼,稍稍松开寸许,以鼻尖相触。
“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故意躲这儿等我的?”
“我……唔……”
晴容还没答话,被他堵上了唇。
好一会儿,他勉强放开她,哼笑:“前些天阿皙来东府,你为何不随她同往?”
这次晴容学乖了,急忙扭头。
他的吻落在腮边,辗转游于眉眼与耳根,闹得她半张脸麻酥酥的。
“殿下不停问话,又不让人作答!”
夏暄窃笑:“好,我亲我的,你答你的,互不干扰。”
晴容疑心会惹来路过仆役,慌张缩回两臂:“殿下!”
“冷?”夏暄搂她更紧,“进去再……撩?”
晴容把红透的脸埋向他心口,以示默许。
二人从花木半凋零花的角落转移至东画阁,大抵因仆从早被崔简兮支走,一路畅通无人扰。
晴容为夏暄奉上热茶,听他温声软语,倾吐别后繁琐事件。
尽管她借猫咪、狐狸或辩哥的耳目了解七八成,仍幽幽把脑袋靠向他肩头,轻握他温暖的手,耐心相伴。
他们已好久没安安静静聊天,每一寸光阴都尤其宝贵。
当夏暄问及她近况,她坦言此前由于生病和研究香料,已许久未作画,这两月一得空便磨练画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