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你快走。”
邬荧把人塞进车里关上车门,迫不及待想送他走,宗裕裕咬了下唇,突然委屈地想掉眼泪。
还骗她说是司机,鬼才信,什么司机值得她这么做?
“咚咚”。
车窗被从外面敲了两下,宗裕裕降下车窗,邬荧一手拎着鞋,另一只敲窗的手慢吞吞收回去。
她笑:“一路顺风,以及,混蛋也爱你。”
颇为小心机地用了“也”,可惜宗裕裕没有察觉出,他只苦着脸想:完蛋了!
心情骤然从谷底攀上顶峰,他是不是太好哄了?太好哄的话……以后绝对会被欺负得很惨。
事实证明,宗裕裕回家路上等待红绿灯的空隙都在思考:两人如今算什么关系呢?
以前是朋友,现在不是恋人,却又比朋友多了层暧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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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荧赤脚坐在海岸边大石上,汤圆依偎在怀里,她没等多长时间,宗裕裕刚走没多久席言徽就开车赶到,他走过来时她暗暗吸了吸鼻子,身上没有酒味,排除耍酒疯。
席言徽皱眉,“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是指她毫无形象翘着腿、长发凌乱身上衣服半湿不干的样子。
邬荧心情正好,没有计较他多管闲事,反而笑眯眯道:“在海边玩,衣服会湿也很正常吧。”
“上车,后座有干净衣服。”
邬荧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你没事带衣服干什么?”
他顿了下:“可能因为我对你足够了解。”
邬荧微微撇嘴,她一撅一拐上了车,席言徽见到后眉头拧得更深,“脚怎么了?”
“被石头划的。”
“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邬荧下意识开口反驳,随后意识到他在套她的话,“你什么意思?”
席言徽表情称不上温柔和善,定位器只能告诉他她的实时位置,至于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一无所知。
唯一能肯定的是,在此之前,她绝不是一个人。
席言徽讨厌情绪失控的感觉,更讨厌令他失控的任何人或事,这么多年下来,唯独邬荧时刻在挑战极限。
接下来呢?保持缄默的那几十秒中,他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他的干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去哪里,会做什么?
席言徽不得不承认,他大概有一点名叫“吃醋”的情绪在。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邬荧似乎是觉得好笑,嘴角轻弯,“像一个发现妻子出轨却无能狂怒的丈夫。”
席言徽依旧沉默。
邬荧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不是吧,你……”
“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你的负面消息传出,未婚妻。”
这句话有很多理解,邬荧想了下,或许是因为他们即将官宣,大众面前两人绑定在一块,她闹出什么花边新闻势必会影响到他的形象。
这是唯一合理解释。
邬荧说服了自己,这人真是爱惜羽毛爱惜到极致,她嘴巴一张:“虚伪。”
席言徽淡声回敬:“彼此彼此。”
“说真的,如果不是知道香山俱乐部底细,我会觉得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邬荧挑眉,“亲爱的未婚夫,里面不会有陷阱吧?”
“不必试探我,就当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