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的身体一轻,很轻松地被安楚暮抱了起来。
她的瞳孔骤然收紧,有些惊讶地盯着男人冷冽又清俊的脸。
他的眼睛被冰蓝色的领带蒙住,领带之下是笔直高挺的鼻梁,还有形状完美的心形唇,硬朗而优美的下颌线。
他抿着唇,一步一步,沉稳又精准地将她抱到了浴室,然后又准确无误地把温柠放在了洗漱台上。
&ldo;安、安楚暮。&rdo;温柠眨了眨眼睛,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眼睛上的那条领带,&ldo;你的领带不会有洞吧?&rdo;
不然怎么走的这么稳,跟看得到一样。
安楚暮好看的眉毛微拧,唇的弧度抿得更紧了。
&ldo;快点脱衣服,水要凉了。&rdo;他启唇,绯红的心形唇一张一合。
温柠撇撇嘴:&ldo;好嘛。&rdo;
然后她一边拉开裙子的拉链一边说:&ldo;你以前经常抱女人吗?&rdo;
安楚暮抿了抿唇,顿了几秒,似乎在思考什么。
&ldo;算了。&rdo;温柠卸下自己身上的裙子,低头的时候长发从耳后散落至锁骨,&ldo;肯定是啦。不然你刚刚蒙着眼睛抱我的时候动作怎么会那么流畅。&rdo;
安楚暮沉默。
抱过那么多次的女人,他动作不流畅才奇怪。
衣服一件一件被剥落,温柠将手环上男人的脖子。
&ldo;我脱完了,你抱我去浴缸呗。&rdo;
安楚暮的手换上了她的腰,这一次没有衣物的阻挡,女人光滑如绸缎的肌肤直接触碰到他的掌心,细腻而柔软。
他蒙在领带下的眼睛窜起几束火苗。
喉结滚了滚,他不动声色地将女人放进浴缸,低声道了句:&ldo;洗完了叫我。&rdo;,然后走出浴室。
将领带扯下随意扔在床上,他在主卧的阳台上点燃一根烟。
心里那股火慢慢被薄荷的凌冽香氛压下。
他又想起在伦敦,他们离婚的前一晚。
他压着她,疯狂地做,从漆黑夜幕一直到晨光微熹。
那时他已经做了决定,他本来以为,那是他们之间共同度过的最后一晚。
谁知道,那场自杀式的车祸,上帝并没有让他如愿。
将烟头按灭在阳台小桌上的烟灰缸里,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安楚暮掏出手机,希尔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着。
他眸色微深,接通电话。
&ldo;我的人说,我妹妹现在还没回家。&rdo;希尔状似散漫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