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榕榕平日都是潇洒恣意的,这会儿难得纠结,必然是个事儿。
“你的事还是我的事?”我把围巾往下扯,露出嘴,“如果是我的事,就当着他面说,没关系。如果是你的事,我就让他避一避。”
我估摸着,应该是我的事。祝榕榕一头扎向我,谁知道是真心儿报答我还是跟陆成林斗气。
反正我知道她是陆成林藏着掖着的小姨子后,诸多念头其中一个是敬而远之。之前为了竞标,我和她套过近乎,完事还不落忍。后来事情尘埃落定,她追着我到林氏,我也没精力顾上她。
总之,我觉得她没到自个儿遇上什么困难跟我说的地步。
再回想陆成林对祝榕榕的宝贝劲儿,她有事了,轮得上我插-手?
祝榕榕扫了陆时一眼,“林舒,这是很多人的事。我想跟你单独谈,你要转告陆时,我没有意见。但我这边,我只能告诉你。”
陆时声音泛冷,“林舒,去车里谈吧,外面冷。”
闻言,祝榕榕再次警惕地看向他,“林舒,去我的车。”
她这种态度,让我不能不怀疑事有蹊跷。
是好意,还是恶意?
稍一思量,我决定相信她一回。
车停在公园外,我随她过去。陆时依然不放心我,在祝榕榕的强势要求下,才走了两米远。
祝榕榕手长腿长,蜷在车后座,看着不太和谐。
“林舒,江临有问题。”她压低音调,眼神却分外清亮。
有人历经沧桑,始终一眼清明。我相信祝榕榕是这样的人,她骨子里透着干净。
可她这番话,不是我轻易能相信的。
“你有证据吗?”我停顿,“我和江临有合同,他要是有问题,他的后半生基本毁了。”
至少,他在这行是干不下去了。
我怀孕是冒险,这几个月陆衎消失般没有行动。我不知道陆时有没有去挑战陆衎,至少我是安心养胎状态。除了陪小枣,欣赏点花花草草,我几乎没有任何活动。
林氏的事,自然是交给江临。
我把江夏林留下了,有特殊的大事,江夏林会告诉我。
倘若江临真的有问题,为什么游移在权利之外的祝榕榕要来告诉我?
“林舒,这就是小江姐让我告诉你的。”她眉头蹙起,“林舒,小江姐怕打草惊蛇,所以让我来说。”
祝榕榕的紧张与着急,不像是装的。
回过头,我看了眼车外的如松凛立的陆时,顿时心安。
我再次将视线落在祝榕榕身上,“你慢慢说。”
祝榕榕并没有被我放柔的声音安抚,依旧是心急火燎的样子。
江夏林说江临有问题,尚未有实打实的证据。但是江夏林依着她做特助的敏感,觉得江临有些决策不对劲,要么多此一举要么难以理解,总之是别有深意。
事后,江夏林细细品味,没一次可以发现漏洞。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江临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