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向感很强,瞬间就觉得不对劲。
我突然把目光投向中央的后视镜,对上了冷锐的眸子。
是陆衎。
我轻轻笑开,“陆衎,你的手段是一天不如一天。假扮出租车司机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他扯下鸭舌帽,嗤笑,“管他什么手段,能抓住你,不就可以了吗?”
我收起笑,绷着脸沉声道:“陆衎,你确定你要囚我?”
“我早该囚住你了。”他说,“要不是你怀孕怀得娇贵,我就一边折磨你一边让你生孩子。林舒,我绝对能让你拥有毕生难忘的几个月。”
“那可惜了。”我做出歉疚的表情,“我已经生下小包子,你就没办法给我毕生难忘的记忆了。”
陆衎不恼,声音听起来是愉快的,“林舒,我曾经是Richard,我很了解你。我要摧毁你,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我且等着。”
我不知道我是死鸭子嘴硬,还是相信我和陆时。
陆衎哼了声,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既然知道是陆衎,我反倒平和了许多。
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我从包里翻出手机,果然是没信号的。
这门,我估摸着我也是推不开的——陆衎连跳车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真没想过,随手拦的车上潜伏着他。
或许,我早就料想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七弯八绕、颠来倒去,陆衎终于停了车。
他弃了出租,率先下车,利落反剪我的双手,气势十足地押着我走。
前路昏暗,陆衎却步伐坚定,好像他的眼睛是照明灯。
我已沦为“阶下囚”,不想此刻白费力气。
我想先看看他要做什么。
至少,他现在是对我动手,而不是小枣和小包子。
陆成林那种架势,应该会照顾好他们的。
依陆文景之言,他过两天就出院。他还能跟我吵架、互怼,说明他没到气息奄奄、日暮西山的地步。这样的话,陆时也会有时间顾好孩子。
陆衎右手钳制住我脖子,左腕子扼住我的脖子,推搡着我走。
前方有障碍物,他也不提醒我。我凭空踢了好几处硬物,要不是我靴子够厚,我早疼得呲牙咧嘴,对他破口大骂了。
折腾了个把小时,陆衎终于把我推进某个空间。
轻微的落锁声响起后,又是干脆利落的“啪嗒”,灯光响起。
在乍亮的光线里,我快速扫视四周。
四壁徒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干净、宽阔,缺乏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