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搏一搏的。
生意场上,我想陆时可以和陆衎拼手腕。
感情的事上,我好歹和Richard朝夕共处五年多,可以试一试。
我可以感觉得到,有时候我服软、我固执,陆衎是退让的。
哪怕我不确定他的退让是因为心软还是想让游戏更刺激。
认真说来,我也就一天不见陆时。
可我和他蜷在小隔间里的腻歪劲儿,真的好像多年未见。
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眼见三十分钟要耗尽,我狠了狠心推开他,“我走了。”
他那因为妆容漂亮的眼睛,还是陆时的眼睛。
只消一眼,我便知道其中蕴藏的万语千言。
踮起脚,我再次不舍地啄了下他的鼻梁。
终于,我走出去隔间。
陆时估摸着是为了避嫌,还待在里面。
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眼角含春,眉梢带情,嘴角更是沾了几抹艳色。
赶忙低头,我拼命有冷水洗脸。
我回忆夏启媛被造孽的画面,回忆所有令我作呕的场景……
很快,我干呕起来。
我就带着半死不活的病容去了会议室。
还差一分钟,陆衎并不跟我计较。
林氏真正不属于我时,我居然松了口气。
除了不舍、不甘,我也知道,它其实已经千疮百孔。或许,被收购,是较为合理的命运。
倘使对方不是陆衎控制的,在林氏真正撑不下去那刻,我也会做江临的选择。
但我还是恨江临。
我更恨我自己。
我明明坐在这四壁堂皇的办公室里,却没有勇气说一声“不”。
交接仪式过后,人潮散去,一切都结束了。
我拽住陆衎的袖口,“陆衎,继续做养老院的项目,好吗?”
他像是看怪物一样看我。
从他的眼神读懂讯息,我松开手,干笑两声,“你一定不愿意。是我胡言乱语。陆衎,回去吧。这里人气太重,不适合我。”
我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