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如海蒂&iddot;基思勒所说,知道这城市许多秘密的,不仅仅只有上层的官僚。
妓女,小偷,甚至是街边的乞丐,往往会看见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些日子里,他派人不断地暗中笼络他们,开始培养各种眼线,吩咐他们有事就及时汇报。
这位先生是好几个小偷的总领,他这次过来,手上还带了一张纸条。
&ldo;这是什么?&rdo;
侍从把那张纸条递给了他,展开之后显露出来一句拉丁文。
『foraestvacuitas,vacuitasfora』
虚无即存在,存在即虚无。
洛伦佐低头看着这潦草的字迹,皱眉道:&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一位苦行僧,先生。&rdo;那小偷站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简直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本来不用自己过来,但这件事实在是古怪,确实需要亲自汇报。
自从得到嘱托之后,他一直都在留意这个城市里大小事件。
大部分都和那浴室里的泡沫一样,或大或小也都只是冒个泡,不算什么事。
可是最近城里的法国人最近太多了一些。
不仅如此,还有个苦行僧在到处演讲,逢人就展示自己满身带着脓疮的伤痕‐‐
他是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ldo;什么苦行僧?&rdo;
&ldo;一个疯子。&rdo;
那人坚信,人在活着的时候要受足够的苦,才能偿还罪恶死后上天堂。
可他活着的时候无灾无厄,于是就开始日复一日的用带着棘刺的荆条抽打自己,甚至主动断水断食自我折磨。
不仅如此,那个疯子布道似的到处演讲,大肆宣扬他内心的正道‐‐
享乐是有罪的。
化妆是有罪的。
艺术是有罪的。
幸福也是不允许的。
人活着不能追求当下快乐,而应该受足够多的苦。
‐‐这些念头跟沐浴在快活的气氛里的佛罗伦萨,简直是背道而驰。
可是那人就会喋喋不休的同人宣讲这些,一遍一遍的苦口劝说。
现在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听他谈论这个了。
洛伦佐听着那中年人解释着这其中的前后,忽然又想到了那个少女说过的话‐‐
&ldo;我希望您更关注一下佛罗伦萨。&rdo;
&ldo;它不一定处在绝对的秩序里。&rdo;
他深呼吸了一刻,抬头看向那个中年人。
&ldo;你是怎么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