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地毯厚实而又软和,踩上去毫无声音。
她曾经也拥有这样的居所,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两人到了办公室里,贵族低头处理完公文,半晌才抬起头来。
两扇大门很快被关上,接着有两位男仆守在了门口。
&ldo;这是你的女仆?&rdo;
&ldo;是。&rdo;达芬奇面不改色道:&ldo;我从芬奇镇带来的。&rdo;
美第奇把鹅毛笔放回原位,不紧不慢道:&ldo;这个谎言并不高明。&rdo;
&ldo;你觉得我并不会疑心到专门让人去一趟村里,查查她的存在和底细,&rdo;他抬起头,凝视着那个黑发蓝眸的少女,语气颇为玩味:&ldo;可如果,我这么做了呢。&rdo;
达芬奇深呼吸了一口气,挡在了海蒂的面前。
&ldo;她是从法国逃亡过来的,领主大人,如果您觉得不合适,可以遣送她出宫,请不要为难她。&rdo;
海蒂不太清楚宫廷里的规矩,也不敢贸然发声,只低着头不多说话。
&ldo;克希马。&rdo;
另一位贴身男仆端了个托盘上来,里面竟放着从达芬奇工坊里找到的好几样东西。
&ldo;可是,如果她是个女巫呢?&rdo;
洛伦佐支起双手,十指犹如白鸦扬起的羽翼:&ldo;我问你,这是什么?&rdo;
达芬奇愕然的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来瓶子中被密封包装的蓝色晶体。
不仅如此,旁边还有放着橘皮的玻璃皿,上面还长着霉斑。
一个小瓶子里装着收集的脓液,还有许多奇怪的东西。
海蒂只感觉连血液都凝固住,寒意从脚底蹿上来,让她甚至动弹不得。
她的首饰没有一样被翻出来,可是这些实际上价值并不大的小东西全都被找出来了。
可只凭这些东西,都足够诬告她是女巫,让她在广场上被教廷活活烧死。
&ldo;基思勒小姐‐‐&rdo;达芬奇甚至认不出这些是什么,只下意识地摇着头道:&ldo;她不是女巫,绝对不是,她不会残害婴儿‐‐&rdo;
&ldo;请安静一会。&rdo;洛伦佐看向他身后那个沉默的少女,重复着这个名字:&ldo;基思勒?这个姓氏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rdo;
&ldo;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rdo;他仿佛已经笃定,语气都颇为平淡:&ldo;克希马,送她去教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