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海蒂&iddot;玛利亚&iddot;基思勒&iddot;美第奇,是叫这个名字吧?&rdo;米兰领主把玩着自己的纯金戒指道:&ldo;她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一旦我们两个家族有了联姻,政治上的许多往来也方便的多,不是吗?&rdo;
达芬奇忽然有些不想再碰自己盘子里的那只鸽子了。
坐在斜对侧的波提切利慢条斯理地打量了一眼他的神情,低头继续切着食物淡淡道:&ldo;看来这位小姐……真是很受欢迎啊。&rdo;
明明在场的人都在微笑着聊天,可气氛似乎开始不断地往下跌落,甚至有些僵持感。
&ldo;她目前并没有结婚的打算。&rdo;洛伦佐平静道:&ldo;我代表美第奇家族,谢过您的好意了。&rdo;
达芬奇看了一眼波提切利,一脸冷漠地开始切那只鸽子的脖颈。
后者笑意不减,反而开始倾听领主们的交谈。
&ldo;这可是双赢的选择,&rdo;斯福尔扎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语气多了几分玩味:&ldo;如果您是想把她当做谈判价码的话‐‐我非常乐意。&rdo;
&ldo;把这位美人嫁给我,&rdo;他叉起一粒青豆,仿佛在打量一颗绿宝石般仔细观察着:&ldo;我可以放开两国之间的贸易管控,而且给予你更多的军事支持,给你更广阔的经济市场。&rdo;
听着这语气,仿佛他谈论的不是与哪位女性的婚事,而是在交易着一桩什么买卖。
达芬奇的餐刀撞到了瓷盘上,发出了颇有些刺耳的声音。
洛伦佐抬眸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那还在喋喋不休的斯福尔扎。
&ldo;再或者,在纺织品这边,米兰可以‐‐&rdo;
&ldo;美第奇家族不需要通过牺牲女性来获取利益。&rdo;
&ldo;她嫁到米兰之后,也可以随意回来看望你们,&rdo;斯福尔扎满不在乎道:&ldo;更何况,她自己还没有发表意见呢,您就这么急着拒绝我?&rdo;
洛伦佐笑意加深,姿态颇为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
&ldo;需要我现在叫她过来吗?&rdo;
&ldo;这句话就有些火药味儿了,&rdo;斯福尔扎把青豆一口咬掉,挑眉看着他道:&ldo;您似乎很反感这个话题?还是对我本人有意见?&rdo;
&ldo;您可是我们的客人,&rdo;洛伦佐垂眸笑道:&ldo;不过话说回来,阿尔伯第家族出了一位美人,听说她的眼眸和波斯猫一样,身形也曼妙如印度女郎。&rdo;
&ldo;波斯猫‐‐&rdo;斯福尔扎又来了兴趣:&ldo;脾气怎么样?&rdo;
&ldo;又呛又难以驯服,听说追求者不少。&rdo;
&ldo;嚯,&rdo;男人敲打着粗壮的指节,仿佛已经燃起了征服的念头:&ldo;你可得安排我去见见她‐‐看在我们合作了这么久的份上。&rdo;
&ldo;那是自然。&rdo;
但既然话都说出来了,还是要见一面走个程序的。
不过大概是已经私下见过那琥珀眼小野猫的缘故,米兰领主在见到这位炼金术师的时候,显然没有人们预料的那么殷勤,只是公式化的问好,以及试探了一下她对联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