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说:“这上面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我说:“是啊,可是这老头说何其就在上面,去?”
老陈在四周再了,这老公馆只有一个入口,就是老头背后的门洞。
我寻思,既然明显无人居住。那这老头为什么要说何其在上面?这怪异老儿会不会是让我和老陈入彀?
我一把拉住老陈:“等等,师傅,我怎么觉得这老头就像是何其?”
老陈笑了:“这还用你说,我早观察过了。他不是照片上的那个人,相信你师傅的眼力!”
老陈拍了拍我的肩膀:“走,甭管上面有什么,我们都得去。”
我掏出兜里的手机,茗雅带着老鬼去包扎伤口,还没有赶到这里和我们汇合。
我说:“师傅,要不我们等着茗雅和老鬼一起上?”
老陈说:“不能等,万一涣散白先找到何其或者其他东西,我们就被动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
手机屏幕上的天气预警发出了警示,告知武汉今晚和明天将迎来今冬的又一拨寒潮。
我抬头了天色,异常昏黄。
风吹在脸上,刺骨般寒冷。
一阵风来,二楼上的那几扇破木窗“啪啪啪啪”在风中发出几声暗响。
老头伸手到怀里,理了理棉袍里的红色内衣,系上一颗纽扣。然后站起身来,蹒跚着走回了老公馆。
天快黑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铭新街街口和老公馆门前,昏黄的路灯次第点燃。武汉的冬天和成都一样,这一股冷风,冷得脚都感觉麻木了。
我和老陈着穿红衣的老头走了回去,没有立即跟上。但老陈早已像鹰隼一样,死死盯住了老头的背影。
我在想:这么大一座废品收购站,怎么会只有这老头一个人?难道没有其他的伙计?
刚想到这儿,这老头身形一变,猛的转身拐弯,折入了公馆一楼往二楼的楼道拐弯处。
我一瞥之下。这老头转身的动作力度那儿像一个垂垂的老者?
“靠,上当了!”
老陈也被骗了?
我和老陈脸色剧变,抬腿就追。
黑暗!刚才我和老陈见里面亮起的几盏楼道灯,就在我们刚刚追进公馆大门的时刻,齐刷刷全灭了。
我和老陈湮没在黑暗之中,这漆黑的老公馆和外面路灯灯光照耀的地方好似两个世界。
穿红衣的老头就像进入了亡灵公馆,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和老陈像进入了一只猛兽的嘴里,老陈伸手摸索楼道灯开关,却遍寻不着。
没办法,老陈和我只得掏出手电。
手电光里,一楼堆满了各种回收的垃圾。
我心说,这老头佝偻身躯窝在那些废品里任凭火眼金睛也找不出他来。
可他为什么要假扮,而且居然连老陈也骗过了?
我心惊这人的易容之术,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告诉我们何其在楼上又会不会是陷阱?
一时间,老陈和我心里都充满了这些疑问。要解开这些疑惑,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往楼上去弄个明白。
妈的,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闯。**教导我们,排除万难,不怕牺牲。圣水寺、夜郎地宫那么些凶险都熬过了,还怕这闹市区中间的一座老公馆?
这公馆里充斥着发霉的臭味,一楼被整个儿用作了堆放各种垃圾的场所,二楼楼梯上散放着废报纸、铁丝、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