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多久啊神荼?&rdo;安岩只觉得手心里的汗都快把自己的裤子浸湿了,伸长了脖子望了望前面的路,不由得有些难耐,坐得也越发不安分,在位置上直扭。
不怪他沉不住气,自己所在的学校发生了这样的事,失踪的登山队里有两个还和他素来关系不错。饶是安岩经过这些时间历练,他也还是憋不住的破功了。
神荼没理他,连眼神里的沉静和冷峻都没有半分改变,直接一脚油门把车开得飞快。很快的,安岩所在的大学就暴露在了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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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行李箱费了点劲儿才从狭窄的储物区里扯了出来。随着大部队回到学校的路上,我一边吐槽着旅游车的配置一边将背包上的灰尘拍干净。
尔后,将拉杆箱包放到柜台的临时存放点,将黑色的运动包潇洒的单肩背着,眼角的余光瞟到临时储物点的柜台卫生状况,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不过对于储物点卫生的鄙视很快被刺耳的警笛和对讲机里传出已经音调变形的咆哮给打断了。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耳朵里被杂乱的声音充斥着,心里有些打鼓:
怎么这两天老是和警察过不去?想想前两天去四川三星堆旅个游吧,偏偏碰上镇馆之宝神树扶桑失窃。
犹记馆长发现后那一声简直可以载入史册的惨叫。好多人都以为三星堆青铜人复活了还是怎么着。眼下又碰到警察,还是先溜吧。
打定主意后,我先是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凭借着个子矮身体娇小的优势,我灵活的穿过拥挤的人群,最后使出全身力气往前飞奔。
警笛的色彩和浓绿的树木颜色混合着花岗石地板的赭石色就像被水晕开的彩色油画一样在我身边飞快的后退。
谁知没跑几步,头皮传来的剧痛让我尖叫出声。
我捂着头气急败坏的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金丝圆框眼镜,一头咖啡色碎发的年轻男子正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ldo;又见面了啊,不好意思,你跑的太快了,我只能抓你辫子了。你过检查了吗?&rdo;
这个人好眼熟。
我气息不稳的上下打量着他,这个年轻人生得倒是清秀帅气,颇有几分养眼,但眼下不是花痴帅哥的时候,我压抑住即将崩溃的内心看着他,这个人不就是那个tha的家伙?!
☆、东夷萤火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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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记得了?三星堆出事后的游客审讯里咱们见过,因为你出现在了监控里,所以是由我和神荼对你进行单独盘问的。&rdo;阳光眼镜男见我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于是善意的提醒道。
神荼?!
我头皮又炸了一下,那个光是看着人就能用眼神把对方杀死的黑发蓝瞳的男人?!我算是太有印象了,那眼神活生生让我在南方的艳阳天里冻成呆逼,我记得我当时出了审讯室后就对天起誓今生与此人死生不复相见。
眼下赤道就在眼前,极地还会远吗?
但是关于清白的问题还是必须要重复的,于是我数不清多少次的重复道:&ldo;三星堆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不是看过酒店录像,证明过我当晚一直在酒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