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翾忍着笑,“瞧你刚才说话的样,老气横生的,再配上你这一身白大褂真像一个七八十的老好先生。”
“他才30。”冷奕辰不忘打击他,三人数南宫澈年长,洛文曦最小。
“笑伤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不宜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住上两个星期你就可以出院了。”
一听自己要住院这么长时间,舒若翾原本笑意的脸顿时收住,百般不情愿,讨价还价道:“能不能早点啊,或者你给我打麻醉,让我睡个几天?”。
“胡闹。”这回反驳她的不是南宫澈,而是一直不说话的冷奕辰,那天的情形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以她的性子,若不让她好彻底了,怕是回到公司又是一忙就什么都忘了,典型的少了伤疤忘了痛的人。
舒若翾哀怨的望着冷奕辰,几近撒娇的口吻,“为什么啊,我不想呆在医院里,明明可以在家修养的,南宫医生不是说了没什么大碍了吗。”
南宫澈本想开口解围却被她的伶牙俐齿堵住,他什么时候说她没事了,她的身体很不好,非常不好好不好,不禁丢了个白眼给她。
“你就这么不想待在医院。”冷奕辰少见她这样撒娇求人的样子,心里有些动摇。
“嗯嗯……“舒若翾一个劲的点头,她不喜欢待在医院,不喜欢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不喜欢被困在这里,更不喜欢见到生离死别。
“先住一个星期,等澈检查好了允许你出院,才可以回家休养。”不知何时起,6号馆成了两个人的家。
“真的?”舒若翾一脸期待的望着冷奕辰,生怕自己听错似的。
“真的!不过住院期间你必须听我的,不许乱来。”
“好,一言为定。”只要能早点离开这里,要她做什么都行。
正当南宫澈说话的时候被开门声打断,一个人影闪进来,期期艾艾的哭声,“小若翾,小若翾,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我会被打死的……”
冷奕辰汗颜,南宫澈左顾右盼好似根本不认识他一般,舒若翾被他的哭声打败,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道:“洛文曦,你大晚上来给谁哭丧呢,我还没死,给我看清楚了。”
洛文曦抬头,只见那标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上身上还接着医疗仪器:“我打了你两天电话你都没理我,去公司又没见到你,问了凌崎我才知道你住院,要不是某个有异性没人性的非要我留在公司,我早就奔来看你了。”
南宫澈拉住随时要扑倒人的洛文曦,“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她做了手术才醒,你别逗她,正经点。”
“哦,我给你们带了晚饭来。”这态度转变的,比女人翻书还快。
“正好我也饿了,你现在只能吃流食,过两天让曾姐给你做别的。”南宫澈毫不客气的拿走一碗自顾喝了起来。
“小若翾,你是怎么病的,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舒若翾只得干笑两声,难不成要告诉她,她是喝酒喝成这样?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
“五瓶拉菲,一瓶贵腐甜酒,一池水。”
“什么意思?”洛文曦还没听明白,舒若翾早就红了脸,记得自己好像说冷奕辰小气来着,于是偷偷瞟了他一眼,谁知这人正自顾自吃饭,,镇定自若,动作极其优雅。
“她喝了酒发酒疯掉水里,没淹死算她命大。”
舒若翾却嘟着嘴不乐意了,嘀咕着:“要不是您老来抢东西,我能掉泳池里!”
冷奕辰耳力极好,睨了她一眼,她一惊立马转移视线。他苦笑继续吃饭,这两天为了照顾她,他都快吃腻了病号饭。
“拉菲?”洛文曦似乎想起他的酒,眯着眼睛透着危险的气息,问她:“小若翾,你哪找来的酒?”
舒若翾不懂,乖乖的回答家里酒窖。洛文曦眉头一条,继续问,“你喝的是哪年的酒?”
“自然是82年的拉菲,好不容易在冷先生的酒窖里挖到的,可惜就那几瓶,好像还被冷先生丢了一瓶。”她大为惋惜。
“那是我的酒啊,我藏了好几年的酒!”洛文曦顿时爆发,一惊一乍的吓了舒若翾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