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韩锦安忙到不可开交。
除了隔三岔五的去镇国公府照看镇国公,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她虽不用操心,但盖头却要求她自己绣,同时还要为新郎官做身贴身衣物,也就是中衣。
韩承那厮万事都依她,但唯独盖头,中衣没得商量,导致她每日晚上都要挑灯奋斗到半夜,黑眼圈都出来了。
可就算如此,钱该赚的还得赚。
贵妇膏太火了,供不应求,那些平价雪花膏的销量也暴涨,还有春风楼,小霸王回去后就从登州找了两个女医士过来,这也间接导致了美人香,妇科洗剂需求量突增。
韩锦安抬了抬酸楚的胳膊,她得赶快增加人手。
"紫竹,那几个丫头训练的怎么样了,能上手了吗?"
“应该可以,但奴婢想着再教两日,省的到时候关键时刻出岔子,更麻烦。”
"行,你看着办。"
紫竹挑的都是签了死契的丫头,不怕她们有别的心思,就算有问题也好拿捏。
没一会有人来报,安王妃来了。
安王妃带了重礼,一是感谢韩锦安的开导救命之恩,而是感谢韩老夫人对萧远的照顾,当然最主要的是感谢威远侯父子对萧远的点拨教诲。
韩老夫人与她寒暄着,韩锦安在一旁无聊地陪着。
“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太纠结,太放在心上,有这么个人在总比没有强。”
韩老夫人看的出她有断情绝爱之心,忍不住劝着。
安王妃自嘲一笑,“老夫人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心冷了,热不起来了。”
“那个侧妃怎么样了?”韩锦安忍不住问,“还有那个庶子。”
“安安!”
韩老夫人出声喝止,打听别人家的后宅之事,难免有看笑话之嫌。
“老夫人不必紧张,没事,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安王妃面色平静,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
“梅侧妃居心不良,勾结大夫欲害我性命,看在她为安王府生下一儿一女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爷把她关在院子里,至死不得出,而她的那双儿女……一切照旧!”
这话说的风轻云淡,韩锦安却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睥睨与狠厉。
也许这才是贵族宗妇的样子,冷傲凉薄,高高在上,掌控着夫君的后院,握着妾室与庶子庶女的命运。
不待她们多说,就听外面通传,安王来了。
怎么说呢,看着他们夫妻相处的模样,韩锦安总忍不住想笑。
安王那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还挺贱的,话不多,但十句有八句是:王妃说的是。
安王妃则一直冷冷的,面上看似与他相敬如宾实则冷淡至极,拒人千里之外。
还真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送走了他们夫妻,阿善就从美容院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红玫给她的信。
看完信,韩锦安乐了,这小霸王靠谱啊。
原来是红玫发现瑾王世子萧骠的家伙什似乎能用了,连着两日都笑容满面的从侧院回去。
“还是纨绔了解纨绔!”
韩锦安忍不住叹了一声。
这药怎么说都是壮阳药,小霸王自然不会把韩锦安露出去,至于卖多少钱,全看小霸王的本事了。
她可是很期待看到这个季度登州的账单的。
晚膳后,洗漱完,韩锦安已经精疲力尽,看着还未完成的盖头与中衣,烦躁地把头埋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