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命,莫敢不从!
简言之,有事您吩咐,您指哪我打哪。
不愧是威远侯,没人比他说出的话更能让人信服,也让人心安。
怪不得坊间有传,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威远侯。
此时也没人觉得他矜功自伐了,只觉得他使命必达,忠臣一个!
退朝之后,皇上留下了威远侯父子,安王与镇国公,几人去了御书房。
安王这才爬起身来,他想救儿子是真,但他懂皇帝也是真,他这一请命,却只诈出了一群怂包与几个生瓜蛋子,不光皇上没面子,他也难堪。
“韩卿可有把握?”
没了外人,也摒弃了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皇上郑重起来。
韩戎面色微沉,顿了顿说:"未到战场,未了解全貌,臣不敢妄言。"
他虽忠,但不傻,若按照他的战术还能出问题,那肯定是出了纰漏,这个纰漏漏在了哪里,就不好说了,其中还牵扯到一个世子与大皇子。
皇上看了眼心急如焚的安王,点了点头,道:“军情紧急,明日一早你就整肃队伍出发。”
"臣……"
“臣有把握。”
不等威远侯说话,韩承就开了口。
“不行!”
皇上,威远侯,镇国公三人异口同声。
威远侯:"为父足以应付,你不准去。"
承儿刚成婚,他还没有孙子,承儿不能去。
征战沙场几十年,军事的敏锐度与预判能力无人能及,他的直觉错不了,这仗不好打。
镇国公同样对韩承说,"我愿当侯爷的副将,一如十五年前,我们两个老东西还顶不过你。"
他今日强忍着腿疼,来到朝堂就是为了阻止韩承去战场,他想让皇帝多顾念一下安安,安安刚成婚,韩承不能出事。
皇上同样也不愿意,一是相较于韩承,他更信赖韩戎,二来安安毕竟是他的外甥女,若韩承出了意外,母后与长姐跟前他也不好交代。
韩承面色平静:“我有把握把安王世子与大皇子从祁连山带出来!”
这话让皇上与安王心动。
皇上:“当真?”
韩承微顿:“臣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也从不妄言。”
可他这一微顿,却被威远侯误会他在逞强。
昨日夜间,他们父子谈论了一夜,分析了形势,讨论了几个可能,韩承提出要去北境,被他一口否决。
今日他竟然敢向皇上请命!
威远侯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这种时候你逞什么能,为父说的你全然忘了吗?还有安安呢,你想过她的感受吗?你丢下她一人担惊受怕,你不心疼吗?这就是你为人夫君的担当?”
母亲态度强硬,不许他们去,可大敌当前,他是大夏威远侯,威远侯府历来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他做不到袖手旁观,他不能更不被允许,索性承儿现在是勇毅侯。
他可以去,承儿必须留下,这也是母亲最后的妥协。
威远侯一连串的质问,提到安安时,韩承手掌拢起,紧了紧,没有说话。
威远侯转而看向皇上,“皇上,臣愿出征,但韩承必须留下,我韩家人虽不怕死,但总要留个后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心中都是一紧,看来北境这一战比他们想的还要凶险,形势还要严峻。
威远侯略带悲怆的声音,让皇帝大为触动,韩家人确实可歌可泣。
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太监的声音,“皇上,殿外勇毅侯的副将称有要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