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什么还不起诊金,他瞧着鸾歌一点也不想还不起钱的样子,因此一连几日看着鸾歌的神色都有些怪。
但是无落从来不允许麦冬私自离开济世堂,因此他全然不知鸾歌的身份,想搞跟踪的想法也这样泡了汤,最后还是无落现后,对着他警示一番,他才有所收敛,不再追来问去。
可是谁曾想,鸾歌后来居然主动说了。
麦冬一听鸾歌在三皇子府里住着,登时就炸了:
“我说你住在皇子府里,都搭上皇亲国戚了,这样尊贵的身份干嘛不好好的吃香喝辣?非得赊着债在济世堂跟我抢大肉吃,安的是什么心思?”
“我可从来不曾记得我有吃过济世堂的饭。”
鸾歌乜斜了他一眼,纠正道。
因为每日实在太闲,放工的时间又早,所以她一日三餐都是在三皇子府度过,午间回去甚至还能睡个好教,哪里有像麦冬说的那样,跟自己抢东西吃。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拿着扫把扫地的大柱也不由愣愣地道:
“我刚来的时候,麦冬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可是我从来都只吃蔬菜。”
大柱的话说完,鸾歌扑哧一声笑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顶两个自己大柱,实在无法想象这样魁梧的他居然只吃蔬菜。
“不是吧?你不会骗我吧?”
笑声停下来的时候,鸾歌朝着大柱问道。
“大柱,大柱不喜欢吃肉的。”
大柱急切的认真道。
麦冬瞧着他这幅啥样,挥了挥手,不耐道:“不吃肉就不吃肉呗,有什么好强调的,好似怕人不知道你光吃蔬菜都吃地虎背熊腰一样。”
直到这个时候,鸾歌才相信大柱所言是真,然后对济世堂里的这些人生出越来越多的好奇:
麦冬瞧着虽是一个嘴硬毒舌的,可是他的账算极好,济世堂内甚至连算盘这种东西都没有,而且他有的没得总是觉得别人老爱和他抢什么大肉米饭;、
而大柱瞧起来憨憨的,整个人又魁梧健壮,按道理应该吃的很多,可是他却是几个人里吃的最少的,而且经常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来扫去,哪怕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是他还是会不停地扫,如同一个魔怔的傻子。但是你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却又能听懂,又不像一个傻子;
后门口那个看门的张伯,瞧上去普普通通,可是那一双眼睛,却并不是普通老者那种昏聩浑浊的样子,反倒时不时的透出几分精明来,而且有时候自己在院子里晒药材的时候,老会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可是等到她一回头的时候,却又现不了人;
时间长了,越来越觉得这济世堂有些莫名地古怪,可是因为无落对她出乎意料的特殊,这让鸾歌的好奇心也越的重,但是防备之意,也越来越浓重。
将这些事情告诉给舒阳之后,他建议自己说明自己是跟着远亲客居三皇子府,不必隐瞒。于是当天她就将自己的身份是何,按照舒阳所说,对着众人说了。
那种窥视敢当天没有再出现,但是鸾歌还是有些惊弓之鸟。
所以方才无落靠近她的时候,她才会反射性地直接将袖中的银针祭出,就要开始动手。
好在最后险险止住,没有酿成大祸来。
“你在想什么?”
看着鸾歌盯着自己的衣角好久,动也不动的样子,无落不由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索。
“哦,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会儿回去吃什么好。”
鸾歌随便找了个借口遮掩,无落自然不会信,但明白她不想说,也不强求。
而是道:“若是不介意的,要不我让厨房送几样小菜过来与你?从中午到这个时候,也有三个多快四个时辰了,饿得有些久,你先先垫一点?”
以为内鸾歌说了晚间不会在济世堂用膳,因此厨房那边根本没有准备多出来的饭,所以这也就意味着,鸾歌若是吃了,那无落自己就要饿着肚子了。
“不用了,我还不是太饿。”
鸾歌婉拒道,然后看向大门外。
“小安国侯赵亦在西山的事情,你知道吗?”
无落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听到这声音,鸾歌回过头来,蹙眉道:
“赵亦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今整个安阳城传地沸沸扬扬的小安国侯西山遇刺之事,你没有听说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