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桉!我赫连汐是应昭郡主,是闲晋王的女儿,你竟敢这般对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陛下也不过放过你的……”
她努力仰着头,双眼猩红,死死瞪着晏桉。
晏桉冷嗤一声,高居临下睥睨着她,那眼神如看蝼蚁。
“闲晋王……呵。”
“这应昭已经没有闲晋王这个人了,除了你,闲晋王府所有人都死光了。那大火咻一声,噼里啪啦就将整个王府烧得一干二净,啧啧啧……站在外面,还能听见里面人嘶声力竭的叫喊声,老惨了……”
晏桉一脸唏嘘的模样。
“你!你胡说!”
她面容狰狞,奋力挣扎,好似想要爬起来,像个饿鬼朝晏桉扑过去。
“你当我父王是什么,就凭你还想火烧王府,痴人说梦!梁晏桉,你最好别落到我赫连汐手中,不然本郡主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想你是没那个可能了。”
晏桉摇着扇子,云淡风轻地说道:“你既然不相信,看在你也快死的份上,本公子就发发善心,让你死的甘心。”
话落,晏桉一挥手,魅上前,捏住赫连汐的脸,拔出腰间的匕首……
随即便见地上多了一截带血的舌头。
魅回到晏桉身旁后,魑便走向前,将赫连汐拎起。
束缚四肢的绳子被解开,赫连汐被丢到了街上。
她听见人们说起闲晋王府的大火,她不可置信,觉得荒诞无比。
捂着鲜血淋漓的嘴,拖着乏力的双腿想要逃跑,却最终倒在了街道上。
她痛哭涕流,在不甘与怨恨中停止了呼吸。
晏桉看着她那双瞪得溜圆的眼,漫不经心挥着扇子,吩咐了一句:“这死了也挺占地方,还是找个偏僻的地方扔掉,给那些野生的豺狼打打牙祭,免得丢在这里吓到人。”
处理了赫连汐,晏桉这才带着魑魅回到客栈。
因为赫连寒逃遁津州,赫连寒与赫连画的斗争也告一段落,闹腾了一阵的闻都平静了下来。
裴砚书负手而立,声音幽冷:“临川侯府最近有什么动静?”
楠竹看着自家公子高挑的背影,有些不解,那临川侯府一个纨绔有什么值得自家公子注意。
“公子,梁公子半月前与洛公子等人斗蛐蛐,听说梁公子的蛐蛐壮壮出了问题,死了。就带着小厮出了城,好像说要在外面找一只抗造的蛐蛐来养。还没回来。”
指腹摩挲着手中的玉,对于这话,裴砚书是一点都不信。
……
清风拂过,一匹骏马飞驰着进了闻都,边疆大捷的消息风卷残云一般传来,整个闻都瞬间沸腾。
晏桉知道到这个消息时,正听梦缘堂的人汇报银子转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