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谁?”
“阿七。”
“呵。”原箫寒面上浮现一丝冷笑与自嘲,“这几乎是全天下人对他举兵相向,他竟只带了个天字七号。还真是感情深厚。”
他话语中的意味太过浓厚,听得林间鹊不自觉将脑袋给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冒出来,解释道:“是阿七使出了吃奶的力,自个儿扒上去的。”
这话没让原箫寒神色有所缓和。
谢天明坐不住了,他把阮霰要他做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斩钉截铁道:“我们得去找他。”
“他说他去哪儿了吗?”原箫寒问。
镜云生昨晚也在场,,闻得此言,摇了摇头:“没说,不过可以用追踪术。”
原箫寒又是似笑非笑一声嘲:“呵,你以为,在他有意躲我的情况下,追踪术能追查到他的踪迹?”
谢天明登时急了,拍着手来回踱步:“那我们要如何?”
原箫寒心说不用如何,鸣剑山庄的结契并不仅仅只有通过虚冢一个作用,结契还会让双方建立起一种特殊联系,使双方能够感知到彼此的方位。这一点,昨晚没来得及将告诉阮霰。
结契的感知需要花费一番功夫,原箫寒沉着脸回去房内,但看见数个时辰前弄出的种种痕迹,那股心烦又涌上来。他烦躁离去,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盘膝坐下,开始尝试感知阮霰。
这个过程并不复杂,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过程有些磕磕绊绊。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原箫寒锁定了阮霰的方位。
那个人位于北边,并正在继续北行。
几乎是在瞬间,原箫寒明白了阮霰的意图——这人要去拿寒露天。有了神刀寒露天,对付那些联合起来追捕他的人,就有了胜算。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有那么不信任我吗?
原箫寒捏紧拳头,咬牙切齿,俄顷拂衣起身,打算行动,谁晓得这时,镜雪里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来者一身玄衣,熟门熟路从前厅走到后院,边四下环顾,边大喊:“阮霰在不在!是不是他泄露我的行踪!叫他出来,我要和他打一场!”
他话音落,又有另一个女子声音响起:“阮方意,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怪不得别人!要打,我同你打!”
阮方意想也不想便拒绝:“我不同无相境以下的人打!”
这话激得白飞絮眼底赤红,犹如火烧:“我道你为何不早说清楚,临到头才逃婚,原来是看不起我,想当众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