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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放一笑,手又在头上转了圈,才道:“岭南人民的面子我自然要给,可是张省长的面子,我不更得给?来,喝了!”也不等凌大伟开口,高放自己倒先喝了。
这一下,凌大伟有点尴尬了。端着杯子,望了望李静宜。李静宜把头偏了过去,凌大伟只好说:“那我喝了,高放部长就是爽快!”
服务员早添了个位子,凌大伟坐下来,端着杯子,要敬李静宜书记。
李静宜却不同意,道:“凌大伟同志这种喝法就不好了?乱了嘛!我们都是家里人,慕容同志现在是中央办公厅领导,你得先敬慕容同志。”
凌大伟呆了会儿,慕容轩马上笑说:“这个不必了。敬李静宜同志是完全应该的。何况我还没到北京报到嘛。不还是岭南干部?凌大伟同志敬得对啊!”
慕容轩这一说,凌大伟似乎更尴尬了,端着杯子,犹豫了下,还是坐下了。刚坐下,又站起来,对着慕容轩道:“还是先敬慕容同志吧,按照李静宜书记指示,满满地敬慕容同志一杯!”
“说实话,我得敬你。咱们就互敬了吧。”慕容轩拿着杯子,满满地喝了。喝完等着凌大伟也喝了,便坐下。
凌大伟这两轮一敬,不仅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效果,而且还很尴尬。坐了会,便说那边桌上人还在等着,先过去了,下次再好好敬高放部长和慕容同志。王飞插话说:“还有李静宜书记没敬呢?”
凌大伟又折回来,倒了杯酒,敬了李静宜,然后才离开。
慕容轩看着凌大伟,忽然有些奇怪。在官场上,虽然这种场合这种人,他也见过不少。但是,一个新上任的省长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想着想着,慕容轩禁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
夜真清净啊!慕容轩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也没有开灯,只燃着一枝檀香。香气袅袅,安静而充满禅定的气息……
窗外,木棉树在六月的夜风中,出轻微地沙沙声,这是叶子与叶子在低语。慕容轩听着,他听得懂,那是他们在尽情地诉说着心中的爱情。而室内的人呢?
无涯的寂寞!如水一般,慢慢地浸上来,甚至染上了眉睫,染上了梢。
慕容轩蓦地想起曾经看过的丰子恺的一幅画,画上有一句题词:人去后,一钩新月凉如水……
真的,一钩新月凉如水啊!
岭南六年,一晃而过。仿佛一张琴,一直紧紧在绷着弦子,这一下子放松了。放松了,人突然失去了方向。虽然前路已经是指好了的,但心里总有些忐忑。慕容轩没有多少到北京就任的喜悦,而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惆怅与淡淡的感伤。
这几天,他请赵军陪着,到几个地市转了一圈。
这些年,岭南省委底下的几个市,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县市,慕容轩都到过。每年,他都要安排一两月的时间,专程到县市区进行调研。因此,县市区干部中的大多数,他也熟悉了。这一圈跑,一方面是去同这些市县市区的同志打个招呼,一方面也是想再感受感受这些地方这些年的变化。
最后一天到的是沿江。
沿江曾经是慕容轩当书记的地方,这地方是个国家级贫困市,主要的省级经济来源,就是煤矿。煤矿是个钱库,可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他的老战友就是被这颗炸弹炸死了的。连日暴雨,矿井倒塌,把在里面指挥抢险的sheng91ei书记给埋了。那一次,慕容轩在听到老战友死的消息时,忍不住哭了。
赵军是在老战友出事后,从岭南省委委办公厅政研室主任调任沿江市当市长的。那时,沿江的市委书记位子一直空缺着。
赵军上任后,慕容轩给他出了主意,对沿江的工矿企业进行了重级别,组建了矿业集团。本想这一招能够解决工矿企业安全和管理混乱问题。可是好景不长,工矿企业再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