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马上就可以投到吴石基怀抱,没想,几年过去了,吴石基只字不提这件事,倒是经常安排给她一些工作。
被解雇的第二天,她找到吴石基,问以后怎么办,吴石基说:“我们要有信心,庆丰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杨明明说:“我再也不管什么庆丰了,我问的是你和我。”
“我和你?”吴石基吃惊地望住杨明明。他从杨明明眼里看到一样东西,这东西并不陌生,他吓了一跳。
“杨明明,你可不要乱想。”吴石基显得慌乱。
杨明明倒是镇静,她说:“我没乱想,我心里怎么想,你应该清楚。”
“我……我不清楚。”
杨明明突然抱住吴石基,“我要你清楚,我要你现在就清楚。”
女人如果疯起来,男人是招架不住的,那天的杨明明的确有些疯,她抱住吴石基,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说她怎么怎么爱他,怎么怎么盼他,为了他,她啥都可以不要,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吴石基一开始还由着她乱说,反正他从来没动过杨明明的心思,以后也不会动,后来听她越说越邪乎,一把推开她说:“行了,杨明明,一件简单的事,你怎么说这么复杂?”
“简单,吴石基,你说简单?”杨明明像是受了伤害般地瞪住吴石基,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让吴石基掉牙的话:“吴石基,你在玩弄我,欺骗我的感情!”
昨晚,这些日子一直没消息的杨明明突然打电话给吴石基,说她不想活了,如果吴石基不去见她,她就从天龙宾馆十五楼跳下去。天龙宾馆就在吴石基家对面,吴石基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十五楼的窗户。
吴石基怕杨明明真会做出傻事,匆匆赶往宾馆。杨明明一开始哭着笑着,向吴石基表达她的爱情,后来见吴石基冷漠地无动于衷,就号啕着说要跳楼。害得吴石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点钟的时候,杨明明还平静不下来,吴石基说他得回去,不能这么无意义地熬着。
杨明明冷笑着说:“那你走啊,你到楼下给我收尸吧。”
吴石基后悔得心都要烂了,在他印象里,杨明明是个不错的女人,为人平和,业务精,又有钻研精神。一厂还红火的时候,他还把杨明明当重点对象培养,哪知……
最后他跟杨明明摊了牌:“杨明明,你心里怎么想,我管不着,也没权力管,只是你说的这件事,不可能。我吴石基有老婆,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跟哪个女人谈什么情啊爱的,荒唐!”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啊!”杨明明又疯了,她扑向吴石基,撕住吴石基的肩头,又是抓又是咬。吴石基忍着,他想杨明明发泄够了,就会冷静下来。谁知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三个警察,说是扫黄的。
慕容轩快步到了楼下,司机等在那儿,他冲跟在后面的吴石基说:“有本事啊你,一大早就把这么多领导召来,很光荣是不是?”
吴石基说:“如果你也跟他们一个想法,那我还是留在这里,我不信,天下没有讲不清的理。”
“上车!”慕容轩冲吴石基恨恨地说了声,自己先钻了进去。吴石基犹豫一会儿,也上了车。杨明明要跟进来,慕容轩冲司机说:“开车!”
车子很快离开派出所。望着扬长而去的慕容轩和吴石基,杨明明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下午三点,曲风打来电话,李静宜书记请慕容轩上去。到了十二楼,李静宜书记问:“吴石基怎么回事?”慕容轩说:“一点小误会,搞清楚了。”
“小误会,怎么没有误会到别人头上?”
慕容轩苦笑道:“有个女工思想不稳定,老吴是去做工作。”
“半夜三更的,做什么工作,我看他是彻底duoluo了。”
李静宜书记发完火,又道,“最近你找他认真谈谈,不能就这么下去。他这个人,浑身是毛病,等一厂厂的遗留问题彻底解决,让他到纺织工业大学去。对了,吴欣欣那边有消息没?”
吴欣欣就是吴石基的老婆,叫吴欣欣。
“这个我还不大清楚,估计没有。”慕容轩说。
李静宜书记叹了一声:“我说慕容啊,该操的心你还是操一点。我听说,吴石基一直忘不了吴欣欣。当初吴欣欣离开是不对,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人家,吴石基这种没正形的人,受点惩罚也好。但婚姻就是婚姻,一日夫妻百日恩,老百姓都知道的理,难道我们不懂?你从中做做工作,能复就让他们复了吧,我就不明白,到底折腾个什么?”
慕容轩恍然大悟,吴石基一直不肯见米香香,原来是心里还装着吴欣欣。真是糊涂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他不好意思地望住李静宜书记,“都怪我,太粗心了,差点还……”
“乱点鸳鸯谱是不?”李静宜书记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