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二叔今日来了,但被我打发走了。”周维宁边服侍哥哥喝粥,边说道。
周维安眉头一皱。
“哥,上次我与你说的话,你考虑得如何了?”
“宁宁,既然你们兄妹有私事要聊,我与余飞先行出去。”秦朝暮体贴地为两兄妹留出空间,拉着余飞准备离开。
“秦姑娘,余兄弟,你们不必出去。这事虽是周家的家事,可余兄与我可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早已经胜似亲兄弟了。”周维安阻拦道。
闻言,两人便安稳地坐了回去。
“宁宁,哥哥知你担心受怕了。”周维安怜惜地望着妹妹,“但你可有想过,即便此时我们退出,二叔真的会放过我们吗?”
“怎么会?”周维宁吃惊地抬眼,不敢相信周文逡会如此心狠手辣。
“宁宁,这事我是外人,自然看得比你清楚。那日突袭我们的黑衣人,与我初遇维安时那些是一批人。他们几次多番谋害你哥哥,完全不是冲着镖局的货物来的,即便我们弃了物品,他们却还是穷追不舍,一看便知就是想要维安的性命。”
“这些你未曾与我说过。”秦朝暮紧张地抓住余飞的手,满脸担忧。
周维安苦笑道:“这是周家的家丑,余兄无非是为了帮我掩饰而已。宁宁还小,看不透老狐狸的面具。但我这个做哥哥的,又怎能继续装傻下去。宁宁,我怀疑父亲的死也与二叔有关,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
周维宁第一次听到哥哥聊起此事,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在她的记忆中,爹爹是在一次出镖之时出了意外,是二叔带着尸首回来,娘亲也因此一病不起,最终挨不过一年后也去了,只留下她与哥哥两人。
“二叔为了家产做出这种事来,自然不希望留下我们兄妹。若不是镖局里那些跟随父亲多年的属下庇护,在人前他自然得不到机会。所以,宁宁,相信哥哥,哥哥已经蛰伏这么多年了,就差一个机会反击。”
“哥——”周维宁猛地一头扎进哥哥的怀里,“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宁宁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好,哥,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
“没想到周家二叔心肠如此歹毒。”秦朝暮陪着余飞在院子里溜达消食,想到周家两兄妹的惨痛遭遇,叹息道。
余飞转身安慰她:“别的我不敢说,但现在维安有了我们,我有信心可以成功。”
秦朝暮看着他满脸的自信,心里的阴霾也瞬间化为乌有。
“恩,我们一定可以夺回镖局。”
周维安身子好了后,秦朝暮这边也将十八里铺子收拾妥当了,就等着开张的日子。
“秦姐姐,你试试看,这是新出的糕点。”周维宁端出一盘五颜六色的糕点给她尝试,“这里颜色都听你说的取自食材的汁液。绿的是蔬菜,红的取自花朵。怎样,好吃吗?”
“入口即化,甜度适中。”秦朝暮笑道,“对了,回头让木工师傅再刻些模板,让样式再好看些。”
“好——”周维宁放下点心,看着秦朝暮案前摆着许多纸张,上面印着点心铺子,下面留着一个个小格子,十分新奇。
“秦姐姐,你在做什么?”
“这些是开张时预备给客人的。每个客人在我们铺子买了点心后,就在上面印上印花,集齐十个,便可获得一份免费的糕点。”
“啊?这样可行吗?”
秦朝暮拿着毛笔轻敲她的额头:“傻丫头,人心就是这样,只要给点甜的,就会蜂拥而至。”
周维宁摸摸自己的额头,笑道:“秦姐姐,我觉得你好厉害。好有经商头脑,一点不输男儿。”
“在我们那里,没有所谓男女之分,大家一视同仁。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也可以。”
周维宁好生羡慕。
“好了,我将这些弄完就去睡,你先去休息。”秦朝暮见她累了,提议道。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周维宁吩咐道,缓缓朝着里屋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朝暮只记得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