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发间已有银丝,面容却不像苍老之人,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二位前辈是?”
那妇人上前一步,仔仔细细打量起李靖澜的面容:“你便是灵素心心念念的女儿?”
乍闻“灵素”二字,李靖澜激动地抓着那妇人的手:“您认识我姨母?她现在在哪?她还好吗?明烨还好吗?”
“莫急。”妇人反手探上李靖澜的脉搏,眉峰骤然蹙起,“老头子,你过来看看。”
被她称作“老头子”的人,搭上了李靖澜的另一只手腕。
“你这身子,怎的折腾成这般?寒气深入,只怕……”
那妇人用胳膊杵了他一下,打断他的话。
“先认识一下,我叫云秋水,他是我夫君云沐尘,按照辈分你该喊我们一声师祖。我们是灵素的师父,她那一身医术便是我们二人所授。”
李靖澜屈身给云秋水和云沐尘跪下:“拜见师祖。”
“哎哎哎,快起来,都是一家人。”云秋水将李靖澜扶起,“灵素担心于你,她无法入京,便让我们帮她探听你的消息。这三年来我们时常到京都晃悠,只能从你外祖那里打听你的消息。也是巧了,前几日我们刚入萧府,便听你外祖说你要寻个习武的师父和大夫,我们两个老家伙便送上门来了。”
“姨母她还好吗?她安全吗?”李靖澜已三年未得姜灵素消息,午夜梦回时常见她被李豫抓到不得善终。
“她很好,明烨也很好。他们娘俩如今隐居深山,外人进不去。”
“当时护送他们出宫的谢玄呢?”
“他也没事,亏了你将他们送出,不然如今哪还留得命在。你别操心他们了,多关心关心自己吧。你这身子亏损厉害,但也无须担忧,有我们在定然给你把身子调养好。”
李靖澜垂眸,“姨母从前说过,她的师父师娘医毒双绝,我想问问师祖,是否有让人看起来像病着,但是不伤身子的药?”她每日装着病态,但保不齐哪日突然有人发难来给她试脉。
云沐尘开口:“是药三分毒,要想试脉时不露破绽,那只能是真正的毒药。你这身子,不可再用伤及根本的药。”
李靖澜有些失落,她知道从前她用的法子有多伤身,可若是换来的结果值得,她便无悔。
“灵素说你如今的日子定是在刀尖上行走,既然我们来了,便会全力帮你。我会试着给你调配出毒性弱一些的药丸,再配上解药,你切莫再折腾自己了知道吗?”云秋水和云沐尘在姜灵素幼时将她捡回养大,从前便知姜灵素在宫里有个“女儿”,如今亲见,便是将李靖澜视作亲外孙女。
“恩,我明白。”
“我们已与你外祖说好,十日来此一趟,授你武功,为你调养身子。来之前你外祖托我们给你带了几本书,放在了书架上,还有些你用得上的药。你外公说你幼时曾习过几天武,但我适才为你试脉,那点底子已经被你消耗殆尽。今日便先授你些基础,先将体